景泰帝朱祁钰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但还是笑着脸看向朱见深,甚至还站起身来,迎了两步。
“都听到刚才朕和于少保的话啦?”
朱见深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心想,这难道是专门做给看的,似乎于谦也不是那演戏的人啊!
当然于少保要是反串演个皇后啥的,倒是还行,只是你们这么嗑CP,合适么?
景泰帝朱祁钰却是轻松的笑了笑,“深哥儿啊,于少保要做直臣孤臣,那是他性格如此,你这是何苦呢?”
我何苦?
我特么怕死啊!
朱见深只是继续卖萌的说道:“那不是侄儿气不过嘛?再说了,原来就整天听人说这些御史就是那官字两张口,今天说东,明天说西,了不起的很,侄儿一时没忍住,就……”
“你这个孩子呀——”
景泰帝朱祁钰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孩子心里想啥,心中不由得再想,要是自己的皇兄也这么知趣儿多好啊!
“说吧,到底什么宝贝啊,不会就是今天朝堂上说的那个什么透明琉璃吧?”
面对轻松的景泰帝朱祁钰,朱见深知道自己做对了!
别看他怼御史们怼的很欢快,实际上这事本身就是景泰帝朱祁钰一手推动的,如果没有景泰帝的默许,今天不会有这么多人站出来,甚至朱见深都怀疑,固然这里面有人谋算挖坑,但景泰帝绝对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暗中给了好多似是而非的消息!
看来,王诚的东厂,起点作用了!
这才像是大明朝嘛,没有了厂卫的大明朝像个什么样子!
朱见深左右看了一眼,盯住这书案旁边的窗户上,快步走过来,一下子就把上面的窗纱给扯下来,寒风随之吹了进来,带着一股着清新的空气,让景泰帝精神一震。
然后朱见深从万贞儿的手中打开盒子,拿起那玻璃用小钉子定好,拼接而上,虽然上下都多出来半块玻璃,不好看,但是显而易见的变化还是让景泰帝一震。
景泰帝不由的来到窗户边,望着亮了许多的御书房,还有那照进来的阳光,暖暖的,亮亮的,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一般……
“这叫玻璃!”
朱见深很是认真的说道,“这是一个工匠在硝子的基础上研究出来的,原材料都不一样,而且工艺更加复杂,要求也更高,本来那工匠是想继续研究烧制琉璃塔,但是我忽然想到,这东西透亮亮的,作为窗户纸的替代品,岂不是更好?”
景泰帝望着这个玻璃点点头,缓缓的说道,“的确不错!”
朱见深看着景泰帝朱祁钰满意的样子,继续说道:“皇叔,我想烧制一批先把奉先殿给装上,然后再给您住的寝宫。御书房也装上,还有,我也要给太后和父皇也装上,这样他们就能晒晒太阳,颐养天年了……”
晒晒太阳,颐养天年?
你怕是对孙太后和我那皇兄太上皇帝朱祁镇有啥误解吧!
朕敢说,今天要搞你的,肯定有他们的人,朕只不过是顺水推船而已!
不过,看着眼前这兴致勃勃的孩子,景泰帝忽然感觉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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