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见深很是光棍的直接就上前拜见自己的舅老爷,然后看向两边的老者。
另外的俩位,看起来威风堂堂的,他不认识!
孙继宗倒是也干净利索,伸手一指上首的老者,沉声说道:“深哥儿,给你介绍两位老师,这位是保定侯梁珤。”
然后又一指保定侯梁珤旁边做的老者,继续说道:“这位是定襄伯郭登。都是当世名将,在你巡边期间,他们将作为你的幕僚,以及你父皇已经遣人召回了王骥王大人作为你的老师,教导你军旅行伍之事,你可以要好好的尊重他们,待若如某!”
待他们如你?
我特么忽然就多了三舅老爷?
你这么霸气,我奶奶孙太后知道吗?
朱见深一一见礼,两位当世名将也都起身向着皇太子抱拳施礼,而后便是坐下。
孙继宗又继续说道:“深哥儿,他们都是从西南战事之中走出来的,包括王骥王大人,但是不同的是,王骥王大人曾经参与过西北的战事,对你也只有建议参考的份儿,具体怎么样,还是要以稳妥为主,明白吗?”
说到这里,老爷子咳嗽的一声,然后端起茶,喝了一口。
朱见深看到这里,心中明白,这是端茶送客,正要闪人,这种场合,他可不太适应,可转眼就明白过来,这特么是我家啊!我闪个毛线啊!
孙继宗老爷子这话说的在理,但是你得看下面坐的是谁,要是石亨、刘永诚或者曹吉祥这种名将,那自然是不会怎么样。但下面做的是保定侯梁珤和定襄伯郭登,这两位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武将啊!
保定侯梁珤还好说一些,毕竟是勋贵,而且是靖难起家的勋贵。可实际上此人却算是儒将一系。定襄伯郭登就更是儒将了,郭登年幼便聪颖出众,七岁时读书过目成诵。十岁时便能做文章。等到长大后,博闻强记,擅长议论,喜欢谈论军事。诗才咨肆,其诗或沉雄浑厚,或委婉生动,语言平易而含义隽永,大都琅琅可诵。这人就算是一般的翰林学士都不敢与之并称。
所以,对于孙继宗的话,两人是嗤之以鼻的,虽然他们正如孙继宗说的一样,没有经历过北方战事,可他们认为自己是武勋世家出身,又精通兵法,多年的历练,陪太子巡边,还能有什么问题?
甚至他们觉得,就他们一人,单独执军,亦可带着太子游玩一番。
更别说还要召来王骥王大人,这就是看不起他们啊!
可是,那能如何?
孙继宗可是孙太后的弟弟,更是太上皇朱祁镇的心腹,他们心中有气,却不得不忍着。
孙继宗当然知道两位名将的心情,可是他跟谁宣德皇帝多年,又有姐姐孙太后靠山,沉稳大气,亦然不会把他们的反应放眼里。
在他看来,就算是这三个名将都死了,只要太子安然无恙,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他点点头,又继续说道:“深哥儿,记住了,安全第一,你是大明的皇太子,身份尊贵,你父皇当年更是败的一塌糊涂,导致我大明国运遭劫,现如今,除了祭奠土木堡战死的将士以外,最重要的是巡边,多看,多问,多听,少说!”
“有什么事,回来商量着来,朝堂之上,衮衮诸公,还用你一个孩子来张扬?”
这话说的,让朱见深有点咂舌,这话说的,这话里话外的气儿,您冲着我叔叔景泰帝朱祁钰去啊,你跟我说着干嘛啊?
你以为这巡边我想去啊!
看着朱见深默默的点头,孙继宗站起来,环顾了一眼,这才对着保定侯梁珤和定襄伯郭登一抱拳,沉声说道:“元登兄,惟善兄,我家深哥儿就拜托了……”
走了几步,缓缓的转身,望着两人,肃穆的说道:“这是国本,但凡我家深哥儿有一点的损伤,我让你俩家百十口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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