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话!”
定襄伯郭登急忙打断保定侯的话,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缓缓的说道:“惟善啊,你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轻重啊,这话也是你说的吗?”
“别说土木堡之变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就算是有,那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定襄伯郭登站起来,缓缓的说道:“记住了,你我是受孙太后和太上皇的委托来做为太子的幕僚,太子的幕僚,懂吗?”
保定侯梁珤望着一脸淡然的定襄伯有些委屈的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
定襄伯郭登自然是知道梁珤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人家皇太子根本就不信任咱,还当幕僚,你就算是当小兵,人家还防着你泄露军情呢!
要知道,作为一只部队,最怕的事情什么,无非就是行军路线被泄露。无论是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还是半渡而击,无论是偷袭大营,还是伏击,其本质都是自己的行动路线被人家对手掌握!
毕竟这是一个没有军事卫星和侦察机的年代,作战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很容易就变成击溃战!
这些梁珤都知道,身为经历过沙场的老将,保定侯能在自己父亲保定伯梁铭死后,承袭保定伯,然后又被封为保定侯,说真的,本事还是有的。
可是,梁珤很委屈!
他不比人家郭登,虽然郭登也算是勋贵世家出身,可人家本身却算是文官行武事,名声大的不得了。跟王骥关系好的跟亲父子似得,这是人家文官集团的人,自己呢?
虽然也是跟着王骥出生入死的,如果可以做王骥的亲儿子,他也想。但,自己显然没有那个资格,连做干儿子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这里,梁珤觉得自己还是要为自己搏一条出路!
于是,迎着一个个走正步的大明皇太子幼军,来到最后的一队,望着眼前这个穿着普通幼军军服的少年,正在严肃认真的踢正步,旁边是显然比他走得好,却也只能跟在后面的勤务兵张杰。
“殿下……”
朱见深看到这里,脸色的喜色一闪而过,立马就从走正步的状态里出来,甩了一下胳膊,正要说话,却听到旁边一嗓子——
“那个新兵,干啥咧,让你走正步,没听到啊,加练十里,继续走……”
朱见深咧咧嘴,只好又重新开始踢正步!
这一刻,他后悔了!
重回当年自己高中时代的军训啊,自己脑袋被驴踢了啊,才会这么自虐啊!
我特么是皇太子啊,是日后的大明天子明宪宗成化皇帝啊,是前面这帮精神饱满,喊着“一二一,一二一”口号威武之师的统帅啊……
我为什么要学那些穿越小说,做啥一视同仁,玩啥这训练啊!
这第一关,队列训练——立正,稍息,停止,转向,行进,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踏步,立定,蹲下,起立,整理着装,整齐报数、敬礼、礼毕、跨立……
还有自己当初定下的口号,什么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什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什么首战用我,用我必胜;什么提高警惕,保卫大明;什么铁的纪律,铁的连队,铁的作风,铁的素质……
这嗓子都吼哑了啊,我还是个孩子,这不会把嗓子给毁了吧。
想想以后的大明皇帝一个公鸭嗓,难道还要五百年后中国也拍个《皇帝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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