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绷着脸回道:“来俊臣!”
张昌宗闻言微微色变,“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他知道想要动我二人没有真凭实据不行,现在他已是在暗中准备了,你记不记得上月家中死了的管事。”
“记得,不是说出门的时候不慎摔进洛水,尸体也找见了……难道是来俊臣干的!”
“昨日傍晚家里的管事给你送画册,回来的路上有几人想要掳走他,亏得他精通拳脚挣脱了逃回家里,还在那些人身上扯下了这个!”
张易之说将一个铜鱼符递到张昌宗手里,张昌宗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又惊又怒,“五郎,咱们一起去找圣人做主。”
张易之摆摆手道:“有什么用,来俊臣大可推说是手下人做的。”
“那咱们总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啊!我兄弟对圣人没有二心,可哪日被他挖出来不讨圣人喜欢的事情便麻烦了。”
张易之道:“我兄弟虽有圣宠可没有多少实力可以与他一搏,我昨夜一宿未睡,想了个祸水东引的好主意,让他与别人去斗便顾不上我两个。”
张昌宗一拍大腿,“五郎妙计,五郎打算把祸水引到谁那里,朝中有本钱与来俊臣争斗的人屈指可数,武承嗣势力最大,不如就选他。”
此时名义上的皇储虽然是李旦,可惜他幽居深宫手上半点权利也没有,甚至自保都是问题,对政事有所理解的人都认为武承嗣是最有可能继位的人选,武承嗣附庸众多自然权势更大。
张易之道:“怕是不行,来俊臣和武承嗣明面上没有什么往来,可我却知道两人早已暗通款曲,挑拨他们只会给你我招祸,不如就选……太平公主。”
张昌宗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五郎难道忘了,我当时能入宫侍候圣人,全赖太平公主举荐,你我这般做岂不是忘恩负义。”
张易之却道:“三年你我帮着太平公主递了不少的好话,该还的也当还清了,难道要一辈子任她驱使不成。再者太平公主终归是圣人的生神骨肉,来俊臣奈何不得她……”
见弟弟沉默不语,张易之拍拍他的手道:“现在已是火烧眉毛了,六郎就不要再犹豫了,难道真要尝尝来俊臣的酷刑才甘心。”
张昌宗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阴笑,“我倒是有个一石二鸟的办法,叫来俊臣去和太平公主争斗,也不叫两人知道是我们从中作梗。”
“一石二鸟?什么二鸟,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张昌宗微微一摇头正色道:“这一鸟不除不行,不然早晚入宫来分我们的圣宠。”
“你说的是谁?”
张昌宗道:“当然是阎维!阎博陵的孙子!”
“这人我见过,她是个轻浮无赖,在凤来楼不给嫖资还偷拿姑娘的簪子,吵吵嚷嚷的我便叫人揍了她一顿。不曾想他很会经营,现下成了太平公主的门客。”
“哎呀,兄长不会觉得他只是公主府的门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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