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蘑菇屋的电话响了起来。
工作人员忙过来喊何老师。
“哦,来电话了?”
何老师本来还想和秦楚聊聊天的,看起来只能留到下次了。
临走的时候,妹妹悄悄凑过去,“秦楚哥哥,我平时空闲的时候可以过来坐坐,找你聊聊天吗?”
妹妹一双清澈如溪的眼,带着些期待看向秦楚,耳尖脸颊出现些红晕,像刚刚成熟的春桃,带着露水。
美好得不像话。
正值青春的女孩子,一脸的胶原蛋白,像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嫩。
秦楚抬手,很自然地捏了一下妹妹有点婴儿肥的脸,“好,随时欢迎。”
妹妹脸更红了,羞涩的低下头走开,“谢谢秦楚哥哥。”
“卧槽,禽兽,居然对妹妹下手,太可恶了。”
“妹妹要矜持啊,不要冲动,不要被乱花迷了眼。啊,我的心好痛。”
“兄弟不厚道啊,暗搓搓地开车,什么叫随时,呵呵,随时……”
“看起来人五人六的,骨子里还是老司机。什么叫衣冠禽兽,看,完美演绎。”
秦楚最爱的女人:“楼上才是禽兽,这不是很寻常的一句话吗,你们就是嫉妒我秦楚哥哥,才诋毁他。”
秦楚的101房姨太太,“放开妹妹,妹妹还小,三年起步呢秦楚哥哥,我成年了,有本事冲着我来。”
“……”
汤臣一品沿江某住宅内,电脑屏幕前,一个年轻人,看着这一幕,打开自己名叫“深山老住持”的ID,飞快地打下一行字: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贫僧自东土大唐……”
“楼上秃驴,你应该去教育一下那位兄弟。争取把他带入佛门,从此六根清净,把姑娘们留给我等俗人。”
“这位施主说的,有道理。”
……
四人和秦楚打了招呼便回了蘑菇屋。
黄垒调侃道,“怎么感觉今年的嘉宾好急切啊,彭彭快去接电话,看看是谁?”
“好的,黄老师。”
彭彭憨憨地点点头,三步并做两步往前走。
“叮铃铃……”
电话声又响起。
“喂,你好,这里是蘑菇屋。”
“你好,请问,是在这里点菜吗?”
电话那一头,传来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
彭彭一听,心头热热的,露出一脸憨笑,“是的,请问你想吃什么?”
“鱼,酸菜鱼,多放酸菜……”
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对面的情绪断崖式的下落,紧接着,传出些哽咽。
彭彭顿时不知所措,“姐姐,你怎么了?”
黄垒和何老师也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面上一惊:
怎么回事,点个菜把自己点哭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挂了电话。
彭彭一脸懵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向何老师,有些战战兢兢地半蹲下去,“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黄垒哈哈一笑,装作没听到,问,“是谁?”
“没听出来。”
“男的女的?”
“女的。”
“多大年纪?”
彭彭摇头。
“点了什么菜?”
“酸……酸菜鱼,多放……酸菜……。”
彭彭磕磕巴巴的,弱弱地说了一句,“她好像……”
黄垒赶紧打断他,“傻孩子,没事啊,去劈柴吧,劈完去池塘里抓几条鱼回来。”
“好的。”
彭彭如释重负,不敢多问,赶忙合上电话,腾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砍柴声。
黄垒一边洗着大蒜,一边从窗户看过去,对何老师笑道,“实诚孩子,吓坏了。”
何老师脸上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电话虽然是彭彭接的,但是刚刚他们就在旁边,约摸听出一些苗头来。
再加上彭彭的反应,两人立马就意识到不对了。
能来蘑菇屋的,节目组谈下的几乎都是大明星,一个女明星点菜的时候哭了,传了出去,热搜妥妥的。
若真因此曝光了对方的什么私人生活,可就不美了。
艺人本来就没有什么隐私,所以对这方面非常看重。
别处他们管不着,但是在蘑菇屋,坚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出现。
黄垒和何老师在娱乐圈能有这么好的口碑,为人处世可都是有原则的。
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现在的人,常常被人说情商不高,其实就是失了分寸。
黄垒和何老师就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凡事有分寸,凡事有度。
艺人点个菜点哭了,背后肯定有什么因果,对于那些捕风捉影的狗仔,是个非常好的题材。
节目也因此可以获得巨大的关注,但是,这都是一时的,博了关注,失了人心,长远来看,得不偿失。
还会影响二人的人品口碑。
所以,这样的事做不得。
所谓情商,说到底,也就是学会了权衡利弊。
“刚刚打电话的是谁?有人听出来吗?”
“听到一点点,模模糊糊声音,不好判断。”
“当然是李吣啊,人美声甜小仙女。”
“盲猜热芭。”
“盲猜丫丫。”
“盲猜王欧。”
“盲猜小鞠。”
“盲猜陈芊芊。”
……
“节目组捂得太严实了,一个预告都不给,好歹给点线索啊。”
“不管来谁,我都只等我的大蜜蜜。”
“楼上打错字了。是眯,不是蜜。”
“秀儿,低调一点。”
“爱吃酸菜鱼的女明星?不会是张均甯吧。”
“大家淡定一点啊,虽然向往这个节目很火,但是也不是娱乐圈所有的明星都能请到的啊。
比如李吣,那么多年都专注拍戏,金马金象金鸡影后视后拿了个遍,各个含金量都那么高,就从来没有见她参加过什么综艺。”
“对对对,还有大蜜蜜,拼命三娘可不是白叫的,我觉得她也不可能来。”
“还有还有……”
“我不关心来的是谁,我只关心隔壁的秦楚哥哥,真的太帅太帅了,还这么有品味,这么有情调……。”
“谁来划个重点。”
“兄弟,人艰不拆。”
院子里,彭彭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又不敢问也不敢说,只能埋头苦劈柴。
不一会儿,就劈了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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