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本草》上记载的幽冥火!”孙医生讲,“这种虫子生于至阴之地,阴毒重,喜欢往高处飞,被它咬了——很严重。”
大伙都怕起来,郑刚又到门边仔细查看,生怕它们钻进来。
“这虫子吃什么?”我问。
“幽冥火喜欢吸食植物的汁液,有点像蚜虫,一般不叮人。估计那深沟里有很多彼岸花。但比幽冥火更可怕的——”孙医生苦笑一声,“是专吃幽冥火的红无常。”
“那蜈蚣样的东西叫红无常!”
孙医生心有余悸似点点头,“这种东西浑身赤红,剧毒无比,人被咬了一般过不了夜,夜里去见阎王,所以叫红无常。但红无常也是难得的驱毒良药,幽冥火和金银花、鱼腥草配起来也清热解毒,这两种东西《本草》上仅做了描述,世上难觅,想不到今天真见到了。”
“红无常有没有克星?”一个问。
“《本草》上没写,按理应该有,这里的生态自成一系,不好说。”
郑刚好像听到了什么,把耳朵贴在门上。我们顿时静下来。
“脚步声!”郑刚惊慌失措,惊恐无比,慌忙招手,几个人迅速赶过去抵紧门。
难道又是喜神,想推开门害死我们?到门边贴耳朵一听,“啪”、“啪”,像脚步声;“哧哧”声深沉,往耳朵里钻,显然有大量红无常爬到了门上。
“咚!”门一震。大伙一慌,连忙用力抵,孙正也快步跑来。“咚!”、“咚!”,门一下一下乱震。血霎时涌上胸口,头脑一片空白。死没那么可怕,但被千万条毒虫活活咬死,实在恶心。这“咚咚”声不大,没有规律,力道也小,不像在推门。过了一会,大伙不觉放松下来,气氛缓和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消失。大伙都垂下手,手臂已经酸了。但不敢大意,郑刚和孙正依旧倚着门。他俩块头大,像两方石墩贴住门。
“我知道那是什么!”孙正讲,“肯定是什么动物在吃红无常,像食蚁兽那样,一步一步走着吃。估计它还会爬墙,腿上有吸盘,门上的红无常也被它吃了。一物克一物嘛。”孙正颇为得意,说完瞧着大伙。
大伙点点头,他说得很有道理。
“这个东西不是更毒!”一个讲。
大伙顿时泄了气,像被戳到痛处,心跌入冰谷。这里处处有杀机,我们虽然有现代化装备,但仍处在食物链底层,稍有不慎便遭惨死。赵坤的脸上布满阴霾。他最该死。
“人定胜天,还没到最后时刻,不能灰心!上甘岭战役时美军的轰炸密度是每秒六发炮弹,志愿军照样挺下来,所以说信心最重要,千万不能绝望!”赵坤突然头一昂,振振有词,“起码我们还有地方躲。”他拿上包,走到那扇朱漆大门口,摸摸辟邪石兽。“汉代广泛用横穴式的窟窿作墓圹,用砖和石料筑墓室,在形制上模仿现实生活中的房屋。西汉诸侯王的崖洞墓大多仿效霸陵,因山为藏,徐州的龟山汉墓几乎将整个山体掏空,容积达两千六百多立方,鬼斧神工,被誉为‘千古奇观,中华一绝’,但和这里比简直是小儿科。你们看,门口仅放一只辟邪,而且放在左边,应该是个陪葬墓,不是主墓。”说完走到门口用力一推,“吱呀”一声,门边落下几缕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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