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抬手摸了摸傅元柔的脑袋,安抚的对她说:“无碍,你娘亲应是怀了双胎,让花嬷嬷再仔细诊断看看。”
此时花嬷嬷将手收回,附和道:“公主殿下的确怀了双胎,只是……”
“只是什么?”公主慌张的问道。
“只是公主殿下先前便伤了身子,如今怀的双胎,只怕生产时会更加困难。”
公主眼神黯淡,手紧紧的贴着肚子,随后又坚定的说:“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他们。花嬷嬷,本宫该怎么做才好?”
花嬷嬷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奴婢给您写一份药膳,您每隔三日便喝一副,另外,殿下养胎期间最好多多走动,切勿太过操劳。还有……”
赵嬷嬷急切的问道:“还有什么?花嬷嬷您尽管说!”
只见花嬷嬷面色为难的看向傅元柔说:“这……群主殿下怕是不方便听。”
公主忽然福灵心至,便出声道:“阿柔,娘和太夫人他们还有些话要说,你先去东院找你爹爹好吗?”
太夫人此时也说:“正好阿凌也在东院,郡主可以去找阿凌玩会儿。”
傅元柔本就信任太夫人和花嬷嬷,又听说韩凌到访便开心的离开了会宾阁,向东院走去。
一路穿过一片荷花池,路过一段廊桥,再沿着抄手游廊走一段路,便到了东院,爹爹的书房就位于堂屋左侧。
傅元柔甫一进门便看见了爹爹、老侯爷还有韩凌。韩凌恭敬的站立在爹爹面前,不知在答些什么,老侯爷正坐在一旁喝茶。
傅元柔一进门首先向老侯爷行礼问候,随后默默坐在老侯爷一旁听着爹爹和韩凌哥哥一来一回地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只听到他问的都是些诸如“《出师表》中写明汉朝兴衰原因的段落是哪一段”,“《孙子略解》又是从何处衍生?其中又有何创新之处?”,“王羲之因何有感而发,写出《兰亭序》这一旷世之作?”
只见韩凌答的有理有据,爹爹赞赏的点了点头,而傅元柔却听得云里雾里。
待他们讨论完之后,傅元柔率先起身向他们二人行礼问候,韩凌转身,笑着作揖,说道:“阿柔妹妹安好。”
傅绍均见傅元柔来到书房,说:“阿柔,既然来了,爹爹便也考较考较你的功课。”
傅元柔苦着脸,欲哭无泪:“啊,早知道就不来了……”又心知爹爹只要涉及到考学这一类事,就十分严苛,便只得跟韩凌一同站着接受爹爹的考较。
傅绍均问傅元柔,“先前让你背的千字文和论语都背完了?”
傅元柔重重点头,声音嘹亮的回应:“都背完了!”随后又瞧见爹爹从桌案上拿起戒尺,开口说:“那就先背千字文吧。”
傅元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瞟了一眼老侯爷和韩凌,才开始背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云腾……”,她求救地看向韩凌,韩凌接话:“云腾致雨。”
傅元柔立马接上:“云腾致雨,露结为霜……谓语助者,焉哉乎也。”在韩凌的多次提醒下,傅元柔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背完了千字文。
傅绍均用一种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着傅元柔,面色沉重,眉头轻皱,仿佛在告诉傅元柔:‘老子这么一个天纵奇才怎的会生出她这样一棵朽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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