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元柔愣了一下,有些懵懵的。
花嬷嬷抬起手来轻柔的将她揽进怀里,轻柔地抚摸她浓密的头发,“阿柔,你要记住,身为医者,一旦给病人做出了保证,就要为你所作出的保证而负责。”
“即便是有完全的把握,都不要轻易给病人任何肯定的保证,知道吗?”
傅元柔沉默了很久,在她看来,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为何不能够对病人坦诚相待?
她知道花嬷嬷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她懂得趋利避害,但她不懂为何花嬷嬷会这样叮嘱她,“师傅,阿柔想知道为什么?”
花嬷嬷将傅元柔抱上腿,身体一晃一晃地,轻声开口:“因为一旦你没有做到,你的病人会从满心希望堕入绝望,那透过眼睛深处的绝望会让你内疚一辈子。”
傅元柔感觉到头顶突然有一股凉意,头顶那处头发感觉到有些湿润,她回过头来,发现花嬷嬷眼睛微红,眼眶内还氤氲着微不可见的泪水,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勾起了花嬷嬷的伤心往事,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擦了下花嬷嬷脸上的泪痕跟,“师傅,阿柔知道了,阿柔谨遵师傅教诲。”
花嬷嬷在傅元柔贴心的举动和乖巧的言语下缓了过来,“唉,年纪大了,就喜欢追忆往事、悲春伤秋了,唉!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明日一早为师就和你师叔去韩府,你也一道过去。”
“是!师傅!那徒儿就先告退了!”傅元柔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就带着阿夏去坐马车了。
马车上
傅元柔双手撑在马车的小桌案上,托着腮若有所思,一旁的阿夏正坐在她旁边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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