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一眼白鸽,然后将它抓住,不紧不慢地从腿上抽出一张纸,她打开来一边看一边轻声念着:
“阿柔,见信如晤,淮州大水,时有逆党余寇扰之,淮州刺史刘大人遇刺身亡。淮扬城失守。陛下盛怒,欲命祖父挂帅平乱,择日出发。吾与祖父同行,不日将抵晋州。安淮亲启,勿念。”
傅元柔皱着眉读完这封信,心中思绪万分。
韩凌已经有两个多月未传信来,今日这信来的突然,如果不是确信这就是韩凌的字迹,她都要怀疑是有人故意诓她。
可,淮扬失守,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晋州每天那么多难民涌入,竟没有一个难民有谈及失守之事,真是怪哉!
她来不及深思,拿着这封信就往宝熙院赶去。
没成想,路上就遇到了自家爹爹,他此刻身上穿着斗笠,行色匆匆,就在拐角处跟傅元柔撞了个正着。
“阿柔?”
傅元柔眼睛一亮,正想把手中的信交给傅绍均,“爹爹!女儿有要事……”
“阿柔,淮扬城失守,爹爹要去衙门一趟,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话给没说完就被傅绍均给打断了,他拍了拍傅元柔的肩膀,就这样径直往前走。
傅元柔看着爹爹的背影,内心总有一股子不安,她抬头看着这倾盆大雨,心中更觉得无比烦闷。
“这雨……真让人烦躁。”
翌日
傅元柔去了晋州城最有名的菜馆——翠玉斋,要说翠玉斋为何有名?
那是因为翠玉斋是晋州唯一一家拥有雅妓的菜馆。翠玉斋的雅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他们只卖艺不卖身。
因此不同于青楼,翠玉斋男客女客,只要是客,都接。
傅元柔踏进了翠玉斋的大门,现在她根本就无需拿出方琪送给她的玉佩,因为翠玉斋所有人都已经认识她了。
她坐在雅间中闭目养神,直到玉兰推开了房门进来。
“少谷主,您有何吩咐?”此刻说话的人正是翠玉斋四大头牌之一玉兰,玉兰此人长的倒是美艳动人,只是此人不太爱聊天说话。
“玉兰,你帮我传信给师伯,我这里遇到了点麻烦,可能需要劳烦她来一趟。”
“诺!”玉兰福身应了下来,然后就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了。
“此事越快越好,久了免得多生事端。”
“诺!”
傅元柔与她相顾无言,只好随口找了个话题接上,“玉兰,近来晋安城人多口杂的,你们平时也要多注意些,免得被人骗了。”
“诺!”
“……好吧,我待会儿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诺!”
傅元柔赶紧逃离了这儿,心里松了一口气。奇怪的很,每次对上玉兰,自己总有一种无力感,总觉得自己跟她聊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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