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大叔还在游移不定时,阿隽终于出来了,他看见傅元柔,往这边挤来,“小姐!你怎么站那里啊?快进来呀!”
冬瓜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好气地看向阿隽,然后又看了一眼那个大叔,“小姐被病人拦着不让进去!”
阿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知晓了事情的缘由,便拱了拱手,向排队的众人解释,“诸位乡亲,误会了!误会了!这位是咱们济世堂的少东家,是过来给诸位看诊的,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阿隽因为是每日都在济世堂抛头露面,倒是有许多乡亲认识他,他说的话可信度便高了许多。
众人让开了一条道来,傅元柔看着那位大叔惭愧地无地自容的样子,不由得安慰了他一下,“这位大叔,您的做法是没错的,今日若换做是我,我也会跟大叔一样,您不必惭愧!”
那大叔震惊于傅元柔小小年纪竟是大夫,又感叹于她竟如此体谅自己。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中那个只知摸鱼逗鸟的混世魔王,不由得眼泛泪光。
此时傅元柔已然进了医馆,她走进药房,回过头来问阿隽,“今日你怎么不在外头?”
阿隽神色却有些凝重,他恭敬地回答,“殿下,师傅她病了。”
“什么?”傅元柔大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那师傅在哪?”
“她在房里歇息,不知为何,昨日夜里师傅突然发了高热,手上还起了一些小疹子。”
她听着这病症,越听越觉得这像是疫症,回想起前些日子接诊的病人,咳嗽、晕眩、皮肤瘙痒……
她灵光一闪,心中顿觉不妙,“阿隽,师傅昨日是否伴有咳嗽、晕眩、皮肤瘙痒等症状?”
“是!师傅昨日夜里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后半夜才发了高热!”
傅元柔顿住脚步,心中警铃大响,虽说眼下并不能确认这是瘟疫,但总要是要防着才是!
“快!阿隽,吩咐所有人将医馆里的醋全都拿来!”说罢她就拾起剪刀,剪下了自己的一块衣料,捂着口鼻便进了花穗的屋里。
“师傅,阿柔来了。”她上前为花嬷嬷搭脉,只见这脉象不浮不沉,越发觉得这病症像是瘟疫。
她出了屋子,吩咐所有人进出全都要用布条捂住口鼻,又让阿隽看着每日为师傅的房间通风,还要用醋喷洒在各个角落。
嘱咐完这些,她突然想到,门口还有一群病人在排队等着,她看向阿隽,“今日是谁看诊?”
“是小李大夫!”,小李大夫是傅府李大夫的儿子,每隔一日他都会来这里免费看诊。
“奥,你去外面告诉乡亲们,今日不看诊,然后将库里所有的艾叶都分发给他们,让他们带回家煮,不管是喝还是洗,一定让他们带回去用!”
阿隽也意识到事情不妙,得了吩咐连忙下去办。
傅元柔看着那正在院中煮着的中药,叹了口气,心里只希望方琪赶紧赶来。
她从脖颈处掏出一个小葫芦,用手指弹了弹,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花花,该你派上用场了呀。”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办法管不管用,毕竟她自己炼成的这条小虫子还从没救过人,可现在也是没办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她走向师傅床前,将小葫芦项链打开,凑近花嬷嬷的鼻腔,只见一条黑白相间的虫子爬了出来,往花嬷嬷鼻腔里缓慢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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