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日夜纵马行了整整两天三夜,除去必要的休息饮食,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愈行愈远,周遭环境也由遍地黄沙戈壁开始变化,逐渐可见草木。
“一个南疆之人,不远万里来到北莽,看来那个东西对她很重要。”
陈玄喃喃自语。
三人一路行来,所见皆荒凉。
当然,这也与深秋近冬的萧索气候有关。
“听闻拓跋部落出了一位勇武之士。”
陈玄对着身侧的魏鹤庵说道。
“北莽牧民多数信佛,他们也不怕犯忌讳,常以菩萨、观音为名。
陈真人所言之人,名叫拓跋菩萨,据说他刚刚而立之年,便已然入了天象境。”
魏鹤庵回头瞧了瞧身后的握剑少年。
王小屏双腿紧夹马腹,左手攥着一块自戈壁捡来的粗糙玉胚,品相不怎么好,不过用来练剑却是不错。
只见王小屏紧握剑柄,剑尖在玉胚上左右勾画,陈玄望了望,却见这小子在以剑雕剑。
“草原平坦开阔,白天不便动手,今夜子时,你们二人在部落外围袭扰,我入其中救人。”
陈玄瞧见远处地平线,有数百个白点正朝着几人涌来。
魏鹤庵单手握剑柄。
王小屏依旧在专注地雕刻着那把玉剑。
“牧民而已,不必慌乱。”
陈玄双腿靠马,径直向前。
……
入夜,月明星稀。
寒风将月光捎着,洒在辽阔草原之上,如同霜降。
一条河流蜿蜒而下,在河流上游,近千座毡房分立河岸两侧。
数百个值守的拓跋勇士,分立在毡房外围四五丈之处,他们穿着厚实的的袍服,手握火把,腰间佩有弯刀。
毡房最东侧,忽然熄灭了一束火把,原来有一位勇士倒地,脖颈血流不止,似是被利器所伤。
“小心!”
临近的勇士发现了异常,连忙警示众人。
四五个拓跋勇士拔刀,朝着东边而去。
正中的几座营帐忽然亮了起来,一个锦袍老者自营帐中袭掠而出,身旁那座毡房里,冲出来一头吊睛猛虎。
一人一虎同样朝着东边而去,趟水而过。
王小屏连忙背剑回掠。
但那老者来的很是迅速,一息便可跨越五六丈的距离。
忽然一道剑光自另一侧袭来,老者冷哼一声,但身形却猛地一滞。
他早年曾入道德宗意图偷盗一头幼年麒麟,却被麒麟真人一指击碎脊柱,一身功力尽失,如今这金刚境,是他重修而来的。
他的金刚体魄本就如同纸糊,何况还曾受过重创,自然是不敢硬接这一道剑气。
王小屏趁机逃脱,只是那几个拓跋勇士依旧穷追不舍。
魏鹤庵隐在十丈之外的阴影之中,单手收剑入鞘。
方才那道剑气,竟是他拔剑所出。
魏鹤庵忽然跃起。
地面泥土纷飞,一条水桶粗细的彩蟒破土而出,径直朝着魏鹤庵撕咬而去。
魏鹤庵见过这条畜牲的凶狠形貌,因此早有准备,单手握剑,剑尖刺向彩蟒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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