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子,你当真以为入了一品便可无敌?”
听潮阁三楼,一道灰色身影飞掠而来,老道两袖一挥,卷起两道水柱,便朝着老魁去了。
“魏爷爷,退下吧。”
徐凤年一手后招,一指向前点,小剑骤然轰去,将那两柄刀锋轰得倒飞而去。
他这才看清楚,原来老魁双臂铁链并非缠绕,而是根植于骨骼。
老道见状张大了嘴,便回了阁中。
“湖底老魁,你自个说说,本世子为你送了多少次吃食?你便是这般报答我的?”
徐凤年一脚轻点,纵身一跃,便立在了湖面小舟上,他神色戏谑。
楚姓老魁闻言气势一消,不消也不行,他那两柄刀锋都已经开了豁口,打是打不过了,不服软难不成再回湖底去?
……
武当山,玉柱峰。
陈玄摆了一张石桌,置于崖顶,李淳罡、邓太阿还有吴素各坐一侧。
“今日我等为天下人论剑,势必要开出一条新的剑道来。”
陈玄一指轻点云间,便有一剑飞掠而来。
邓太阿神色自得,李淳罡笑而不语,唯有吴素忧心忡忡,她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
……
天降大雪,北凉点将台已是人满为患。
袁左宗看着徐凤年手中的那一块虎符,心中震惊异常,他是军中老人,又是徐骁义子,早就见过这虎符,自然能够分辨真伪,当下,他也为义父这破釜沉舟之举感到惊讶。
“世子殿下,北凉三十万铁骑已经整装待发,只等您一声令下。”
“左宗哥,叫什么世子殿下,叫凤年便是。”
徐凤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陈芝豹立在袁左宗身侧,看着那举止神态大不相同的徐凤年,双眼微眯。
徐凤年起身,他改换了一身白甲红袍,立在台上,看向一众北凉士卒。
“弟兄们,我,徐凤年,今日奉徐骁之命,要带着你们一起攻入太安城。
说是算旧账也好,讨公道也罢,北凉镇守国门数十载,何曾辜负过离阳!
但北凉士卒三十万,可有一人入赵氏之眼?
昨日攻六国,灭西楚,今日便要攻打北莽,可明日我等凯旋,换来的不过是一句句北凉蛮子的唾骂声!
试问如此朝廷,有何面目让我等忠心耿耿?”
徐凤年握剑指天,剑气冲霄,台下数万士卒兵戈尽颤,似被剑气牵引。
“杀,杀,杀!”
北凉三十万士卒,只要徐骁存活一日,便只听徐家之令,不尊离阳之旨。
褚禄山与袁左宗对视一眼,强压心中的震惊之意,他们这才明白,江湖中的那些传说,多半不是传说。
“楚狂奴,徐龙象,你二人体魄不俗,各领一营为先锋。”
“是!”
台下一高一矮一魁梧一瘦削两道身影齐齐上前领命。
“袁左宗、陈芝豹、袁左宗、齐当国听令。
尔等各领一军,自北凉入剑州后,直去太安!”
四人抱拳领命。
徐凤年放下长剑,剑指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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