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女眷寥寥无几,一眼看去,除去两个像是妾室的风韵妇人,就只剩下一名年轻小姐。
那小姐约莫与平安差不多年纪,生得娇柔秀丽,容色虽比不上霍云希精致,但两靥天然一段愁绪,别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情。
姜小姐似极为怕生,见到来客非但没有起身迎接,还格外低了低头,掩藏面容。
对她此番行径,姜家人像是司空见惯,其中一紫衣夫人解释道:“我们小姐她自来胆小,无礼之处还请两位贵客勿怪。”
霍云希微微一笑,说了句“无妨”,方安坐下来。
许是见霍云希气度不凡,那妇人当即起了攀交心思,开口询问起她家世。
霍云希倒也不藏掖,大方地自报家门。
一听是列阳霍家,妇人顷刻眼前一亮,语气中不由多了几分讨好之意:“原是霍家小姐,难怪生得这般天人之姿。”
听多了这类恭维夸赞,霍云希已是波澜不惊,莞尔道:“夫人谬赞了。”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妇人忽而将目光转至平安,虽瞧平安姿容平常,但想到既能与霍云希同行,身份定也不简单,不禁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哪家千金?”
闻言,霍云希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端直了身子,自觉留出容二人交流的空档。
平安正夹了筷子吃食送进嘴里,听到问话,也不急着回答,只等细细咀嚼咽下后才漫不经心道:“我不过是个乡野女子,可称不上‘千金’二字。”
这般举动,尽显轻慢无礼,倒是应实她口中所说的乡野之气。
妇人心理有了谱,便不多与她寒暄,又将注意力落回了霍云希身上。
外间杯酒言欢,里头女眷自也要照顾周到。
席间,一名女婢端了壶酒进来,一一为她们斟满,闻着浓郁的酒香,紫衣妇人欢喜若狂,“这可是老爷的陈年珍藏,二位姑娘当真是有口福了。”
霍云希本不喜饮酒,闻言也不好当众拂了主人家面子,便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不想,这酒闻着虽烈,喝进嘴里却不辣嗓子,反倒有丝丝甘甜直浸心田,令人回味无穷。
意识到此,她不再露怯,难得豪爽地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状,都也喝了起来,唯有平安只瞧了眼杯中清冽,便搁在一旁,动也未动。
紫衣妇人连喝下几杯后,发觉平安无所动作,又对她开了口:“姑娘为何不喝?”
“我不喜欢喝酒。”原因简单,不喜欢便不喝。
只是语气委实嚣张了些,直叫问话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霍云希见状,出声打圆场道:“我这位朋友就是这般脾气,夫人切莫往心里。”
此话一出,两相对比,更显得大家小姐的知书达理。
妇人神色稍缓,这才将尴尬的气氛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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