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方便,二位姑娘想住几日都成,我这楼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说罢,她又问是不是之前的屋子住得不满意,要不要给二人重新换一间。
平安忙道不是,这才将她打发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霍云希因不怎么愿意再进她那贴满“囍”字的洞房,亦跟着进了平安的屋子,不解道:“为何不告诉刘妈妈实情?”
平安一面将窗户推开一条缝睨了眼楼下,一面道:“你愿意讲,她未必愿意听,不必强人所难。”
“你怎知她不愿意听?”霍云希冷嗤,“何况当初要不是她将青樱拒之门外,说不定她们两也不至落得这般下场。”
平安微微一哂,合上窗,走到她对面坐下,“刘妈妈虽胆小怕事,但不是个蠢人,你说她为何非要将一个疯疯癫癫,接不了客,还可能随时给自己招来麻烦的姑娘留在楼里?”
说着,她十分不客气地夺过霍云希刚斟满茶水杯子,抿了一口,继续道:“你猜以袁家的权势,若当时知道了醉仙舫还藏了个‘目击者’会怎么做?”
“她想保护青樱?”
“无论她如何想,青樱之死终归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霍云希哑然,到底是自己狭隘了。
自省了片刻,她很快回到正题上:“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袁家有何古怪了吧。”
“怪得不是袁府,是人。”
霍云希蹙了蹙眉,马上心领神会,“你是说那许大师有问题?”
平安点头,循循善诱道:“你可还记得化身罗刹姬的青柳面对青樱时的反应?”
“她根本不记得青樱是谁,也忘了自己是谁。”霍云希迅速答道,说完忽地恍然大悟,“连青柳都忘了生前之事,那袁老爷口中那个已被杀害了许多年的男人应当不可能那么准确地就找到了袁家后人报复。”
平安面露欣慰之色,“于一个魂魄不全的冤鬼而言,很难再想起生前事,何况它怨气虽重,却根本出不了别院,可更遑论什么阻断福运一说。”
“许大师说了谎。”霍云希娥眉皱得更深,“可他为何这样做?”
若只为了取些黄白之物,大可不必将别院旧案戳破,毕竟事关家族颜面,那袁家父子可不像什么善茬,事后会不会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都难说。
除非,他就是奔着那案子去的。
平安眼含笑意,“我想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以及,有关清墟这个传说中的名字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霍云希仍有些不解,“那我们为何不直接与晏公子说明,让他一个人留在袁府岂不危险?”
“他那般聪明何须我明说。”她说得不以为意,到了霍云希耳里却听出几分置气的意味。
想起先前两人孩子般的决裂场景,以为她还在为此事愤懑,霍云希弯了弯嘴角,换了个话头:“那我们为什么非要来醉仙舫,难不成真是为了省房钱?”
平安露出个神秘笑容,“因为醉仙舫是块福地。”
风雪场所,三教九流汇集,最适合用来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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