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家夫人和刘妍姒出了紫嫣轩,刘家夫人的脸就落了下来。
刘妍姒没察觉自个娘亲的变化,只满心满眼都是手中的食盒,就差流口水了。
刘家夫人斜了她一眼:“真是个蠢儿。”
她心想,来汴京替刘妍姒找个好人家本来就是刘员外提出来的,她想着如果能碰个门第好的,也就不用看刘夫人的眼色了,便也没反对。
可不想事情却朝着最不想的方向发展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回西四镇招婿,选个能拿捏住的。
至于刘妍姒么,一脸蠢相,不值一提。
以后这刘家,不还是她说了算。
想及此,刘家夫人又笑了起来,越看刘妍姒越喜欢,笑道:“这点心有什么稀奇的,刚儿王妃也给你娘我送了一盒呢,一会子都给你吃吧。”
刘妍姒扬起脸,傻乎乎地笑了一下。
母女俩正说着话呢,就见长廊另一头走过来两个人。
正是桃夫人和她的贴身大丫鬟香睐。
远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只听桃夫人冷声道:“你个下贱的爬床丫头,要不要脸啊,别仗着有王爷护着,就无法无天了!我刚儿让你把院子扫干净,怎地还是一地杂碎啊?”
香睐垂着头,任由桃夫人重重地拿尺子拍打她的胳膊。她一声不吭地咬牙忍着,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才求饶道:“还请夫人明鉴,实在是那起子下人太不懂事了,竟公然在院子里嗑瓜子,我说了几遍也不听……”
“还不是你没用!”桃夫人悻悻道:“一会子去柴房睡,就当给你个教训!”
“可是王爷说他今晚要我服侍啊……”香睐咬唇道。
桃夫人气得半死,又狠狠打了几下她的肚子。“你个下贱货,还妄想怀种吗!?告诉你,有我一日,便不许她人抢在我前头怀孕!要不我非得作死她不可!”
香椒死死捂住肚子,叫道:“奴婢每夜都按时服用避孕汤药,夫人饶命啊!”
桃夫人这才甩开手,嫌晦气地拍了拍。
香睐始终低垂着头,没人看见她眼中闪烁着的恨意。
两边越走越近,眼瞅着就要迎面相撞了。
刘家夫人一把拉过刘妍姒,一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一边对她笑道:“妍姒啊,阿娘今天真开心,我瞅着你阿姐像是有了身孕的样子,我可得多多备些补品啊,这刘家的富贵可都指望着她这一胎呢!”
桃夫人原没理会前面的这两个人,不想与其插肩而过时,竟然听到了这番话,不禁心中一怔,继而又恼怒起来。
正想着拉住她们盘问一番,一转身,那二人就走出去老远。
桃夫人只得恨恨地跺了下脚,径直回了桃园。
香睐落后几步,垂着头抿了抿嘴角。
第二日,刘员外一家悄无声息的走了,没人注意到夏嬷嬷隔着车窗对刘员外说了什么。
倒是昊王爷对刘员外印象极好,派了人马护送他们去的码头。
又过了两日,热闹渐渐散去,中庭长廊冷清了下来。
白果果去芳香路熟悉工作环境去了,为开春上工做准备。
刘夫人想着胎位稳了,是时候找个时间好告诉王爷王妃了。
她正与夏嬷嬷商量着选个什么日子好呢,就听门口的丫头扬声报桃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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