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刘员外一家已经走了有三四天了。
因为冬猎的后续问题,陛下特将渊兰国的使者安顿在了别院里,等群臣商议后,再做打算。
所以昊王爷这几天特别忙,也没有来过后院,听说前院书房的灯火,连着几日彻夜长明。
后院一下子闲了下来。
夫人通房们都是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混着日子。
偏桃夫人闲不下来,也不嫌冷,竟带着两个二等侍女,去花园子里荡秋千去了。
不想才荡悠了几把,秋千架上的绳索就松动了,桃夫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直打跌。
两名侍女便唤来了巡逻的护卫,随便指使其中的两个护卫去抬了坐轿,抬着桃夫人回了桃园。
不想,这一抬,竟出了问题。
那两名二等侍女将桃夫人扶进房后,便出来打赏了两个护卫。
其中一个护卫弯腰谢礼时,怀里的东西不小心掉了下来。
那侍女捡起来一看,竟是个红肚兜,她又羞又恼的,不禁大叫起来,惊动了桃夫人。
经过桃夫人的审问,那护卫只得说了实话。说这红肚兜是他与紫嫣轩里刘夫人的定情信物,交托于他,便是生死不弃了的。
桃夫人见事情闹大了,便欲去禀明了昊王妃。
不想昊王妃正巧这两日身子不爽利,起不来身,门房将她拦了下来,她便只得退而求其次,去寻了侧妃周氏来。
论起明察秋毫来,侧妃周氏当之无愧。
彼时,刘夫人正侧躺在床榻上午睡,歆儿和夏嬷嬷坐在炭盆边烤着地瓜。
碳火烧的很旺,屋子里暖融融的,落针可闻。
不想下一刻,棉布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两个粗使婆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弄出来好大的响动。
夏嬷嬷和歆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安。
夏嬷嬷毕竟年纪大了,见过的世面多,她当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拦住了那两个粗使婆子,不由分说的就塞了一把碎银子过去。
那两个粗使婆子这才停了下来。
歆儿忙奉上茶水,让她们解解乏。
夏嬷嬷笑着问:“不知道是哪阵子风,把您二位吹过来了?”
那两个粗使婆子对视一眼,其中年长的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子,粗声粗气地哼道:“老妹子也不用套我的话,这事儿闹大扯了,也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青天白日的,也不嫌害臊!我说你还是劝劝你家夫人,早点磕头认罪吧,兴许还能留点遮羞布呢!”
夏嬷嬷心一慌,不解地追问道:“姐姐这是何意?还请点明,好叫我死的明白!”
那粗使婆子便冷笑道:“都是做人奴婢的,主子犯错就是咱们犯错。老妹子你也是粗心大意了,竟由着你家夫人与护卫私通,真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夏嬷嬷差点没惊厥过去,她大叫道:“我家夫人不是这种人,绝不可能做下这种丑事的!还请王爷王妃明鉴!”
“现在是周夫人说了算,”那粗使婆子怜悯地看了夏嬷嬷一眼。“王爷自从昨日入了皇宫便一直没回来,王妃刚吃过药睡下。这后院里头的事儿,现在是周夫人说了算。
周夫人可不是王妃,性子软绵绵的,她可是视家规为典范的人,要我说,还是从实招来的好,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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