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仙师还有什么需求么?”
仙师是对实力强大的法师的称呼。
当然,也就在王宫这种规矩森严的地方,或者一些大族的口中才这么叫。
外边,法师、仙师两种叫法,在多年的磨合下,早就没什么差别了。
陈枫环顾四周。
那些不知什么木材雕琢成的桌椅板凳,以及不知什么丝织成的各种布、帘,还有珍珠翡翠所谓的略做装点,棚顶、地毯,凡是能想到的地方,细节之处,怕是这屋里的一粒灰尘,都有外边灰尘无法企及的逼格。
如此神仙居所,陈枫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已经很好了,代我谢过女帝。”
那仿佛玉璧雕琢成的璧人儿盈盈一笑,欠身一礼,“娘娘说,等忙完了政务,就来与仙师品茶论道,仙师若想向娘娘道谢,还是亲口说的好,我们这些下人哪敢说那等放肆的话。”
陈枫向窗外看了眼窗外的红霞。
外边的蛐蛐已经开始叫了,离天黑也不远了,忙完政务,岂不是就是天黑?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谈什么道?
陈枫的脸黑了下来:“你家娘娘今晚要来?”
宫女歉然回道:“娘娘的行踪怎是我等下人敢妄议的?我只是传娘娘的话,其他事情一概不知的。”
陈枫叹了口气,“那你家娘娘还说什么了?”
宫女恭谨的双手托出一个不知什么木材雕琢成的小盒,呈到陈枫的面前,“娘娘命我将这枚帝令,传予上师。”
“帝令所在,如君亲临,上到皇宫,下到帝国各处,无不可去之地,无不可调之人。”
陈枫眼前一亮,有这里令牌在,岂不是随时都可以跑路了?
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巴掌大金玉合嵌成,凸显着如朕亲临四个烫金大字的令牌。
初见这令牌,陈枫只感觉精神一振,心中竟然生出跪拜之意。
是念力!
不是一人之念,而是凝聚了天下人之念。
这令牌绝对不是凡品,甚至很可能只有一块。
最难消受美人恩。
况且还是这种恩。
陈枫把木盒合上,递给已经跪拜下来的宫女。
“这东西……我承受不起,还是将其送回吧。”
宫女不接。
回道:“请不要让奴婢难做,我这等卑贱之人碰了这等圣物已是不敬。”
“仙师要想送回,那请您亲自送回吧。”
“仙师,女婢想说句不该说的,您可愿听。”
陈枫:“起来,但说无妨。”
宫女站了起来,回话道:“按规矩,这等帝令除了娘娘,只有大总管才可在娘娘的吩咐下,授予他人。”
“但大总管对礼教管制甚严,他若亲临于此,那您必须跪拜才配接此令牌。”
“娘娘不想折损您的颜面,不惜自折颜面,才派我来传此令。”
“娘娘之心,天地可鉴。”
“赤诚之意,日月可表。”
“望仙师不要让娘娘伤心。”
“福寿宫已经多年未见过娘娘的笑容,所以……”
宫女泫然涕下,跪地直磕了下去。
其忠心,就算是陈枫也不由动容。
可见秦书雅这女帝当的深得人心。
已经不可能是过去那般不懂事的小公主了。
陈枫:“起来吧,你的话我听到了。”
宫女道谢道:“谢上师肯听女婢直言。”
陈枫:“下去洗洗脸吧,你的品级也不低,被人看了不好。”
宫女退了出去。
但陈枫没想到,刚出门,这丫头竟然直奔一颗歪脖子树,抛出白绫,垫了几块石头就要上吊。
好在陈枫神游物外,心念着丫头,下意识多用念力跟着看了一眼。
念力将白绫斩了,陈枫的神念在宫女心神这喝道:“你这是作甚!”
宫女直跪在歪脖子树下,坦言道:“奴婢妄议娘娘万死不辞,请仙师莫要阻拦。”
陈枫:“就因为这个?”
宫女:“这已是大罪。”
陈枫:“那我用帝令恕你无罪呢?”
宫女哭了,跪拜道:“仙师大恩,婢女受之有愧。”
陈枫无语。
问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还死不死了,我没工夫一直盯着你。”
宫女回话道:“帝令当面才有效的,女婢怎敢劳烦……”
话没说完,陈枫凭空出现在歪脖子树下。
手持帝令,冷着脸道:“现在呢!”
“我命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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