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自问也没有退路。
若是照旧赶紧跪下谢罪,以后就别想再有和晋王见面的机会了。
焦继勋心中震怒至极,脸色黑的如挂锅底灰,他至今才知道这个儿子到底在做什么。
“孩子还小,何况有我照应着呢,”夫人连忙解劝,道,“用膳,回头我让人给王家送去一些厚礼,官家又不会瞧着一个小子做错了,反怪罪你没有教导。”
焦继勋黯然。
原以为,夫人教导女儿成才,那是真明事理懂道理的女人,没想到在对待儿子的问题上她竟也如此糊涂。
他沉着脸喝道:“孽障,霜娘是为了你好,你反倒是不领情,怎么的,霜娘再约束你,你还能怎么待她?”
焦守节似乎开玩笑地说道:“以后出嫁了,我便不许她回门。”
焦继勋暴怒,转手抓起了凳子。
却不等他动手,窗外有人轻笑道:“焦守节,你若敢如此,我就打死你,你信不?”
焦守节一听声音,再听着语调,当即知道那是谁,心头猛然一震,他骇然推开窗户,只见窗根底站着两人,一个是与他十分不对付的李继隆,这厮按着腰刀,穿着铠甲,笑吟吟瞧着他。
在这厮的身旁,岂不正是那四皇子?
赵德芳早到了。
他听到里头的说话,遂让呼延赞压制焦家的几个吓人,笑吟吟站在这里听了半晌,听一句,看一眼李继隆,把李继隆瞧得既满心恼火,又心中振奋。
四皇子就一个,可他大舅兄估计得好多。
这个时候若是能提前与四皇子走近些,往后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可他想不通的是这焦守节是不是个憨批?
放着四皇子在这呢你跟晋王眉来眼去的干什么?
李继隆敢打包票,若是把监造西京府的重担交给符彦卿那个老滑头,那老滑头二话不说,符家谁敢再跟晋王往来密切他敢打断谁的狗腿子。
哪怕越国夫人是他亲生女儿。
“古来夺嫡之争,无不险峻恶劣,焦继勋忠勇过人,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嘿。”李继隆无奈之至。
他没想那么多,既然官家已经定下了李家小丫头也要入宫的事情,那他就不必理会那么多,听官家的话,听四皇子的话就是了。
以己度人,他越发的不理解焦守节这个憨批。
他到底想干啥?
有个将来极有可能母仪天下的亲妹子,这厮还不愿意?
正想着,忽听赵德芳笑道:“守节兄,皇子妃,哦,不,太子妃回娘家你敢拦着不让进门,你猜我会怎么做?”
焦守节讷讷不敢说话。
“我这还有个大舅兄,我让他打死你。”赵德芳哼哼两声,一蹦跶进门,“啊,成绩公,过年好。”
焦继勋连忙把女儿拉到身后,他总觉着这四皇子眼神太有探究性。
赵德芳知道焦霜娘,在他记忆尤深的那本宋穿文里,这女子可是到死都守着他赵德芳地人。
据作者君说,这也是历史。
换句话说这就是他赵德芳被赵老三弄死的时候,少有的还陪在他身边的苦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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