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放出来,我这心里就不踏实,扭个门撬个锁,爬个高钻个洞,没他不会的,就不会往正道上走!”
“他改了,改了!”大栓子的大姑带着哭腔嚷嚷着。
大栓子耷拉着脑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木然的像是周围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袁方把大栓子交给张勇和杨光,问一脸紧张的民警:“你认识他吗?”
“认识!大名张长胜,小名大栓子,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异,各自又成了家,他跟着奶奶长大,他奶奶的房子就在后面那条胡同,”民警指了指右手边接着说:“他奶奶在他十几岁就去世了,他没个人管,就开始不学好,因为盗窃罪进去过两回……”
“他现在住哪?”袁方挥了挥手,人群让出一条通往案发小院的路,袁方问完,背着手朝案发小院走去。
“他奶奶的房子留给他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嚷嚷了一句。
“韩健,你带人去大栓子家,好好找找有没有带血的斧头和带血的衣服!”袁方边说边回头看向大栓子。
大栓子听了袁方的话,双腿一软,差点没站住。
袁方挑了挑眉,转头接着往小院走。
“真的是他杀的?”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袁方扭头看了看四周围的人,站住了问:“你们都这么闲吗?家里的灶上没坐着锅?大冷天的不怕冻感冒了?都有医保吗?一会儿我们回队里,你们也跟着?”
“大栓子是不是凶手?总得给我们个准信儿啊!”刚才说自己有腰伤在歇病假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声。
“咋地?今天不让你知道个结果还耽误你恢复了?”
“不是,家门口出这么一档子事,放谁身上不担心呀,对不?你们警察要是能尽快抓住凶手,我们也不用大冷天的站在这,对不?再说,要不是这孩子,你们平白无故抓人家,也不太好,对不?”
张勇和杨光拽着大栓子越过袁方,张勇没好气的嘟囔道:“谁让你非在这么多人面前破案的,显你!县太爷一样,现在好了,我看你咋收场!”
“你不懂!”袁方笑呵呵的道:“不这么做,咋会这么快抓到他?”袁方说完没等张勇再开口,扭头对那个有腰伤的中年人说:
“你现在应该躺床上养着腰,对不?宁钢产量下降是不是因为你歇病假歇的?你啥工种?咋还伤到腰了呢?往家里偷着带啥了吧?藏腰上,东西太沉,带了好多次,把腰伤了,对不?”
中年男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紧张啥?我就是这么一问,真说要确定你的腰是不是这么伤的,需要证据,对不?”
“那当然,这事可不能瞎说!”
“你一个腰伤都需要证据,那可是两条人命!你捂着受伤的腰,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整出几句好像挺懂啊!要不这样,你跟我们回去,也方便你指导我们工作,谁是凶手你来定……”
“别别别!”中年男人连连摆手:“那啥,你们忙,我回去躺着去了,这腰疼的挺来劲!”
“别一天到晚老对不对不的问!”袁方没有放中年男人走的意思:“你下次问别人对不的时候,先问问自己,你不能站在猪身上只看见猪身上脏,更不能只看脚下不看看远方!你是不是一家人的支柱?你倒下了一家人咋生活?做啥事会让你倒下?倒下分两种,一种是身体上的,一种是精神上的,咱先说说身体上的……”
中年男人喊了一句:“锅上坐着灶呢!”转身扶着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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