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要脸的,而越是有地位的,便就越看重颜面。
所以当被毛正梁他近乎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给折辱了后,向来将自己当做益都第一人的孙维杰,也就因此红了眼。
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给毛正梁这个毛头小子一点颜色。
故而等回去之后,他便也就召集起了麾下所有的幕僚,对这些人道:“我为主公征战沙场时,少主还不过就是一骑羊小儿。
可如今,他却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这样折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他恨恨的拍了拍大腿,“你们且为我出个主意,好让他知道知道,我等军中宿将,需要的乃是尊敬而非折辱!”
说白了,就是要在这个时候给毛正梁他一点颜色看看。
因此,当孙维杰他言罢之后,一个从前朝时家族便世代为吏,可谓精于此道的中年书佐,这时也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将军,”他笑着抱了抱拳,“若是如此,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孙维杰闻言不禁一喜,“快讲。”
“是,”点了点头,那书佐便也就道:“少主他说破了,不过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娃娃。虽然在主公身边学习了多年,可到底疏于实务。在此之前,也从未有过掌兵的经验。
因而在属下看来,只要将军您能说动钱将军和公将军,让两位将军和您一同称病。从而把军中的大事小情全部压在少主的身上。
如此,疏于实务的少主定会因此焦头烂额。到了那时,难道还怕少主他不来求将军吗?”
“额,哈哈哈哈。好啊,妙计,果然是妙计。”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孙维杰顿也不禁为之喜笑颜开。
‘这个办法太好了。避免了以下犯上不说,更是能够杀人于无影无形。’
所以,他当下也就不由拍着自己的大腿道:“就按你这个办法,现在就去给我联络老钱和公绪坤,让他们明日和我一同称病。”
“恩……”中年书佐听到这话却是不禁一愣。
‘这样的事情难道孙维杰他不应该亲自上门吗?钱万和公绪坤又不是你的下属,这样没有诚意,他们又岂愿和你共进退。’
因此,看着在这时喜笑颜开的孙维杰,这书佐便不禁动了动嘴唇。
可接着,当书佐刚想将心中的这番话道出来时。心中极为了解孙维杰性格的他,一想到这种当面指错的后果,也就压下了这话,点头道了声“是”。
所以,两名只是带着孙维杰口信的下属,这时也就离开了孙维杰的营帐,前往了钱、公两位万户的营帐。
然后……
“老孙真是疯了,他当自己是什么!”摆手打发了孙维杰派来的佐吏,对孙维杰这种态度十分不满的钱万,果也不由冷哼了声,没了共进退的心思。
而至于公绪坤,在知道孙维杰让麾下佐吏给他带话时。更是让帐下亲兵将那佐吏赶走了,人都没有见。
故而到了第二天,已经拉不下脸的孙维杰,也就只好独自一人向毛正梁称病告假,撂挑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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