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方才还略有好转的局面,好像也彻底成了过去式一样的东西。可面对这一幕,作为毛军指挥官的陈猱头却并未露出丝毫惧怕。
反而,作为毛军指挥官的他还不禁松了口气,甚至在脸上露出了抹胜券在握的表情。
因他还有一张王牌,现在还没打出呢。
这是他在暂时失去鸟铳这种远程打击力量后的最大底牌。所以,为了最大限度的发挥出这张王牌的作用,他一直都在隐忍,默默等待着那再看他来最合适的机会。
现在,他觉得他终于等到这样的机会了。
此时元军已经倾巢而出,他们已经压上了自己的一切力量。因此,看着那如狼似虎般不断在毛军军阵中左突右冲的元军,陈猱头也就不由高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佩剑,扯着嗓子下令道:“铁甲军,上阵诛鞑!”
田军都有全副武装犹如铁罐头般的重甲步卒,论底蕴远比田军更加深厚的毛军,他们的军中自然也少不了这样的部队。
所以陈猱头的军中就有整整一千名重甲步卒,是他压箱底的宝贝。
而现在,终于也是这些被他用来压箱底的猛士们上阵的时候了。
故伴着他的一声令下,这整整一千名早已是磨刀霍霍到迫不及待毛军重甲兵也就持着他们手中锋利的战马刀加入了战场。
他们呈三列前进,在这时就像是一面厚实的钢铁城墙,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压迫力。
所以,当他们迈着大步来到与元军交锋的阵前时,这些铁罐头般的毛军士卒也根本没说什么豪言壮语。
只是两手持着那精钢铸造的厚实战马刀,狠狠劈向了他们的敌人。
“噗~~”
鲜血的喷溅声在这一刻是那样的响亮。
战马的马腿及乘骑在战马上的骑士被这群高大雄壮的毛军悍卒一刀两断不说,甚至就连十数匹战马都比这些大力士们一刀枭首。
所以,元军士卒的鲜血和他们胯下战马的鲜血在此时一下也就染红了土地。局面惨烈的,简直就像是地府中的屠宰场一般。
但元军也不是吃素的,受到毛军这样的攻击,他们自也就借助胯下战马展开了猛烈反击。
可尴尬的事情也因此发生了。
他们手中那轻便的马刀,在这时竟难以击破这些毛军重甲卒身上的甲胄。就算是借助战马冲锋的力量将这些人砍倒在地,可接着,他们也就若无其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马刀根本就击不破他们身上那厚重的甲胄,只能用骑枪、大斧和铁锤,他们击穿他们身上的铠甲,杀死这些难缠的家伙。
也因此,刚刚在有所突破的局面,竟又陷入了僵持。
然后元军的伤亡也就又一次直线上升,直教后面督战的关保咬碎了牙齿。
“好贼子,倒是还给劳资留了手。可劳资今日便看看,咱们两个到底那个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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