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付虽说不是工匠,不明白这鸟铳存在怎样的技术壁垒,仿制起来困不困难。
可他却知道,毛正梁绝不会因一些钱粮便将这立世之基与张士诚分享。
当然,鸟铳外流之后,只要张士诚那边能组织足够的人手,耐下心来全力攻关。最后费个一两年功夫,肯定也是能仿制出相似产物的。
但那是以后,不是现在。
在现在,毛正梁在北国的实力依旧显得太过弱小。因此,一旦鸟铳的技艺在如今时候被张士诚这个所谓的元蒙太尉告知李察罕,那对毛正梁而言便无疑是灭顶之灾。
也因此,在未攻取淮泗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实力前,鸟铳的秘密便是毛正梁安身立命的绝密之一。这样的一个绝密,毛正梁又怎么可能会为了银钱而透露出去。
故在这般喝骂了声后,作为主使的刘启付也就带着副使杨四和周折,直接甩袖离去。
……
“怎么,没谈拢?”
片刻后,还是张士诚的太尉府中。因说话不算是和刘启付他们正式谈崩了的张士诚此时看着立在堂下的徐义,也不禁是眉头紧皱。
“这,那群北侉子的确是冥顽不灵。不管臣怎么说,他们就是半步不让。看来,咱们也没办法从他们那搞来鸟铳的技艺或提高数额了。”
“哎!”
听到这话,张士诚他皱着眉头,终也不由长叹了声。
“这鸟铳的确是世间难得的利器,相信如果能将鸟铳在军中普及,我军定能弥补在野战上的劣势,进而将朱元璋那贼子一举击溃。
可现在,却只能被当做奇兵使用。这比起大规模成军的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造反发家,张士诚并非是一个不知战事的人。
虽说对指挥战争并不精通,可基本常识张士诚还是明白的。如果不能将鸟铳在军中大规模的普及开来,而仅仅只是当做奇兵使用。
那就算取得一两场胜利,数量上的不足却也难以让张士诚将这胜利转化为压倒性的优势。
且这样一来,还会暴露鸟铳的秘密,让敌人也注意到它。如此,想要利用鸟铳在战场上取得优势,自然也就更加困难。
故长叹了声后,将目光望向窗外的张士诚也就只好自言自语道:“现在看来,也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咱们的工匠身上了。
希望这鸟铳不难仿制,咱们拿到手后也能照猫画虎的尽快生产出来。否则,这必是一个巨大隐患。”
这般说着,在看向一旁徐义,也就不由吩咐道:“至于那些个山东来使,该谈的则还是要谈的。粮食的事情可以答应,但鸟铳的价格则能降一两便降一两。
咱们浙东虽说不缺钱粮,但也不能乱花,明白吗?”
徐义:“是,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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