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仅是江夏,就是田丰也懵了。
这不是江心,玩不了三国时的草船借箭,想要消耗对方的箭矢,谈何容易?那是五百骑呀,就是有两百人携带弓箭,那也不是三人能扛得住的。
“田叔,江叔,咱们需要如此这般······”
许央三人全部出动了,这次是三人三骑,就这样耀武扬威的向五百骑冲锋。
许央安排三人散开距离,最好是能在对方的聚点形成环形的包围圈,实现围三缺一的态势······三人围五百,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在距离那五百骑兵二里地时,许央驱使战马开始飞奔,虽然只有三匹马,在山谷中从不同方向冲击,动静挺大。
对方早就严阵以待了。
眼看战马就要抵达射程,对方队伍中骤然响起箭矢起飞的啸声。而此时,就在战马即将踏进一箭之地时,许央猛逮缰绳,战马前蹄凌空,随缰绳指向,战马凌空的前蹄落下时,战马已然转身。
挺有气势的箭矢感觉就是擦着马身,纷纷插入地面,尾翼颤动,铮铮作响。
成了!在张弓搭箭的间歇,江夏和田丰用长枪和马槊不断的将插在地上的箭矢拍断。
曾记得这是契丹人在袭扰大宋边城时的伎俩,许央借来使用,确实相当见效。
看看田丰和江夏,虽然看不清他俩的表情,听见江夏呜呀呀欢快的叫声,也知道都得手了。
到底对方也不傻,就在许央第四次冲锋时,居然只有零星的几支箭射出······对方不再射箭了,已经识破了许央他们的意图。
又一次冲锋起来了,三人三骑,从三个方向,距离在接近一里地时,战马疾驰起来,就看见三股飞舞的雪线,直插那五百人的队形······
麻木了,无所谓了,不陪着玩了。眼看许央他们三人就要冲进一箭之地,五百人的队形中,已经没有人再拉弓搭箭了,就等着看许央三人勒住缰绳,再在他们眼前玩一次花活。
然而,这次不同。
许央三人的战马根本就没停,而是任由战马飞奔,直到冲进人群······
这时候许央觉得自己这工兵铲真的不适合骑兵作战,每一次砍杀,都需要附身,都需要贴着马背才能砍到人。
也就瞬间,在那些军卒还没反应过来,许央已经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砍翻的,砍伤的,还有被战马踩踏的,顿时那五百人队伍中惨叫连天。
当再次冲锋时,对方终于忍不住上马了,驱使着战马,呼喝着,成队的向许央三人冲杀,而此时,许央三人都会直接逃遁,根本不予接触。
“哈哈哈,太过瘾了!此计甚妙!过瘾!痛快!”
刚返回隐藏马匹的位置,就听见江夏不停的感慨。
“接下来该自由决断,目的第一个是消耗箭矢,第二个予以压迫,第三才是杀人!”
许央重点是交代江夏,担心他杀的兴起,直接杀入对方的阵型中。
“明白!”
三人换马,再一次重复着刚才的操作······
出现了一次冲杀进阵,自然就有了应对。那队骑兵中也不是没有长脑袋的。对方开始分配弓箭,以防御许央三人的冲杀,并且开始组成步卒的防御军阵。
失去了战马的骑兵,战力真的不如步卒。
按说战马的冲击力是有限的。许央他们消耗对方的箭矢,对方就想消耗许央这边的马力,就看谁先被消耗殆尽了。
只是,对方想不到三人三骑只是表象,许央他们有八匹马,还有五匹驿站的良马。
这种袭扰,从开始后就没有停,到后来许央三人都能轮替着一个人休息,两个人袭扰,一刻都不停歇。
主要是许央那工兵铲根本不适合骑兵作战······
心里上的压迫比真正被杀还恐惧。
从许央定下这样玩,就再也没停,就是夜色降临,依旧在继续。
白天马蹄踏出的路线,即便是夜晚,有白雪的映衬,依旧可以准确的找准冲锋的线路。更何况对方的队伍里还有零星的篝火点燃。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这五百骑兵应该说是两天两夜没有安生过了。
在许央三人这般毫无规律,却时时都杀人的逼迫下,在饥寒交迫的身体状态下,真正的身心俱疲,终于有人顶不住了。
一直这样折磨到第二天天黑下来,有人杀马了。三五人喝足了马血,相互对视一眼,在人们的注意力绷紧,全心贯注军阵外的冲杀时,便借着夜色,悄悄的从一侧逃窜了。
这样的行为只要有人开头,就几乎成为洪流,任谁都难以控制。
许央看到了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那些黑点,不理会,三人仍然继续着重复的操作,无休止的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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