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人收押着的基曼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这不说明,我们其实所有人都感染了病毒,不过是率先积累到一定程度的人就会先发病?”
沉逍直率点头确定:“可以这么理解,而且我猜测,非毒雾原因死亡的人会迅速被体内病毒分解,毒素扩散更快,所以他们死后才会变成傀儡人。”
“那我们不就是薛定谔的猫吗?”基曼有些气愤地甩了甩头,还想要挣脱开被摁住身体的束缚。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最重要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过手中的卡牌?”
多数人都郑重点点头,显而易见,他们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卡牌到底作用在何。
“当中的数字代表的是每个人在游戏中的原核能力。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问问原核能力相同的身边人,看卡牌的数字是否相同。”
然而,沉逍很清楚,虽然目前没有人知道卡牌的确切作用,但是他们并不愿意为他人亮出自己的底牌。除了大家都不太熟悉的缘故,更多是人与人之间与生俱来的戒备存疑。
“而上面的牌型...”沉逍不由得望向顾桢,见她还给自己一个坚定的眼神,知道对方心中已经和他统一了答案,于是他才继续,“没有任何意义。”
“什么?就这么简单?这卡牌看来也没多大用处啊...”不少人听到沉逍的解释感到十分意外,他们本以为这张手里的牌能决定自己的去留命运。
“但是扑克牌当中红与黑的花色,决定了感染后是丧失能力的普通傀儡,或是能力失控的狂化傀儡。普通傀儡尚可以获得更多血清解救的机会,因为他的傀儡化较为缓慢。但是对于狂化傀儡,除非立刻进行血清注射,不然会因为其快速的傀儡化以及过分的攻击性导致无法被及时拯救。”
沉逍说到这里,看到已经有一两个人从衣兜里摸出卡牌,担虑地核实了一遍又一遍。
“接下来就是关于解救的问题。血清试剂点目前来看,应该和这里的地形一样,是随一轮游戏的结束而移动。试剂点会有两针外观完全相同的试剂,其中一剂毒药,另一剂解药,毒药会导致傀儡化加速。不过我还不能确定,有没有两针都为毒药或是解药的情况。”说着,他下意识摸了摸下巴,陷入一阵思考。
“所以说了半天,到底怎么样才能出去?”女孩的父亲再没有耐心,一心只想直奔主题。
沉逍晃回神来反问大家:“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注意到过避难所上显示的数字?”
顾桢突然反应过来:“原来那不是房号?”
“不错,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房间号。不过,在女孩母亲傀儡化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那个数字瞬间减少了一,再加之后来新避难所出现的相近数字,使我确定它是有指代性的。”沉逍再次一顿,继续补充,“于是我当时有些疑惑,为什么猎杀场要记录玩家人数,我目前的分析是——人数会影响游戏结果。”
多数人有些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之前自己忽略的很多细节再回忆起来,似乎与沉逍所说一一验证。
沉逍等众人都平静下来,才再次缓缓开口:“接下来说说没有线索的推测。记录一直下降的人数,可能说明游戏是淘汰制,或许剩下的生存人数达标后,猎杀场的游戏才会终止。”
敌方团队再听完沉逍的全部分析后,不由得表示完全赞同。唯独女孩的父亲撇开抽搐的嘴角,十分不服。他身为一个团队的领袖,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己多数队员被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教授给说服,实在是可发一笑。
于是,他不忿地站直身体,朝沉逍走近了些,似乎想发起新一轮的较量。
正这时,从避难所的门内倏然射出一道明亮的击穿力,精准刺向男人的咽喉。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应声栽倒,呜咽了两声后,彻底断气。
随之,无人留意的避难所大门上,原本停滞的电子数字陡然激增,瞬间便飙破一千,接着频繁闪烁了数次,最后终于停止。
新的数字显示为:2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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