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同学聚会就这样在调侃李道裴的同时结束了,众人摇摇晃晃离开了饭店。
一个风力十足的夜晚,风沙卷起来了昔日的回忆,勾起了文语历经沧桑的二世人生,他张开双臂迎风释放着糟心的事。
最后,仅剩文语和聂飞步入深夜,他工作时看似坚强敬业,闲暇时却是沉闷无趣,往往都是一人独自窥探人生与生活方向。
一路上沉默是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只有循序渐进的去逐一击破,或许聂飞才是能用法律的武器帮助他的人。
“文语同学,我们已经有多年不见,但,我对你还是有些了解,工作的态度很好,很敬业,可生活往往是一塌糊涂,特别是对于人际交流和一些关系的维护上,你缺乏沟通,文伯伯为了不让大家一起承受压力和痛苦选择了离开,但,作为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不能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呀!”
聂飞的指责没有错,可文语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知道怎么去找父亲都是找不到的吗?因为自己来自29年后,这样行吗?他肯定拉着文语去看病。
文语无奈只好对聂飞吼道:“你以为我不想找他吗?这怎么找?去哪里找?而且我还知道我是找不到他的,也知道结果会是怎样,这又能怎么样?”
聂飞看着文语沮丧的表情,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就找不到文伯伯呢?你到底有没有去找?”
文语听了聂飞的话,这才知道自己又差点说漏了嘴,他急忙回答聂飞:“我找了很久,始终都没有结果,后来便计划每周末都去找。”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不来告诉我?我要不是碰到阿姨告诉我文伯伯失联了,你打算一辈子不来找我吗?就是因为我也喜欢岳菡,你就和我绝交吗?”
文语摇摇晃晃拍了拍聂飞的肩说道:“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其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帮忙。”
“什么事你说。”
文语借着酒劲将若萍的遭遇给聂飞说了一遍又一遍,还告诉他若萍需要做整容手术,更告诉聂飞他怀疑若萍就是岳菡。
这样晴天霹雳的遭遇,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聂飞来说,他需要周密的计划,不管若萍是不是岳菡,但这事文语和聂飞是绝对相信。
聂飞恨不得立马将这一帮丧心病狂的人贩子绳之以法。他是一个执法者,他每时每刻都告诫自己,自己的管辖内绝不能有非法组织。
他这嫉恶如仇的性格,有时还有些冲动。他一把抓住文语说道:“走,现在就去带我见若萍,我要做笔录。”
“大哥,瞧瞧现在几点了,你就不能让我睡会吗?”
“好家伙,你就在路边睡吗?”
聂飞好不容易把文语送回家,开门的是若萍。
一个被毁容的女人而且是凌晨,给谁第一次见面定然会大吃一惊。
聂飞非常淡定,若萍却看着身穿警服的聂飞激动的说不话来,这次相遇或许就是她救出其他姐妹的机会。
直到凌晨三点聂飞完全记录完了若萍遭遇全过程,他临走时对若萍说道:
“岳菡,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曾经的我很无知,也为了你做过一些傻事,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文语,好好珍惜吧!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整容医院,再见。”
若萍没有说话,也就不牵扯她是不是岳菡了,她没有承认,这一切只能说是聂飞在猜测而已。
若萍微笑着送聂飞离开了文语家,她走进文语的卧室,打开了长城摇头扇,给文语盖上了一个薄薄毯子,便休息了。
其实直到今日文语都认为这一切都是母亲嵇蓉所为。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一大早,李道裴就来到文语家吵着要文语赶快去永丰第一机床厂广场和他们比赛拳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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