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泡好了龙井,现在将将好,陛下尝尝吧。”杏儿端上了泡好的龙井。
轩辕彻尝了一口,赞不绝口,“贤妃泡的茶一如既往的好。这次用的可是雪水,这茶格外清冽。”
贤妃浅笑嫣然,“陛下只说对了一半。这次用的是冬季时梅花上的落雪,臣妾去年寒冬时把它们收集起来埋在地下。今夏才取出来煮了这杯茶。”
轩辕彻赞许地点点头,“这些风雅之事还是贤妃做的更好。皇后虽然也出身世族大家,但是太过端庄,少了些乐趣。淑妃就更别提了,那是个一窍不通的。”
贤妃拿起帕子掩着嘴笑。
德阳看父皇心情大好,就打趣到:“还是父皇好口福,母妃偏心着呢,儿臣想吃口母妃都不许,全要留给父皇。”
“哦!那寡人当真好口福了。哈哈”
殿内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宛如幸福的平凡的一家子,夫唱妇随,子女恭敬孝顺,实在让人艳羡。
半盏茶后,轩辕彻话语一转,关切的询问,“德阳,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可有请御医来看看。”
德阳心中偷偷的欢喜,“谢父皇关心,钟御医医术了得,儿臣脸上的伤以好了七七八八,而且王氏外祖还特意派人送来了玉容养颜膏,儿臣每日都在用,钟御医前儿来还说儿臣不日便可痊愈。”
轩辕彻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王氏有心了。”
“臣妾母家的玉容养颜膏是不外传的养颜秘方,听闻景阳公主的伤有些严重,臣妾正想着送些过去。”
“你们能如此和睦非常好!正好淑妃也惦记着德阳的伤,特意带来了位民间的女医,说是医术了得,淑妃特意嘱咐她也来给德阳看看脸。让女医进来吧。”
云孤低头走过去拜见了贤妃和德阳公主。
贤妃看着云孤的模样微微一愣,一时摸不清淑妃的用意。
轩辕彻对云孤说:“去看看德阳公主脸上的伤。”
云孤低头回:“是。”
云孤走到德阳身边仔细地帮德阳看起伤口,德阳正想发作刁难,看到贤妃警告的眼神,便不敢动弹,由着云孤察看自己的伤口。
云孤看完了,给轩辕彻回道,“禀告陛下、贤妃娘娘,公主的脸已无大碍,玉容养颜膏是极养肤的,继续用着公主的脸一定会与平常无二。”
轩辕彻心中的大石头落泪,神情明显高兴起来,连连点点头,“嗯,你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云孤告退后,一个小宫女便带着云孤往长乐殿去了。
长长的宫道上,云孤跟在小宫女身后慢慢的往走。谁知遇见了在此处等待多时地机辩。
机辩迎面走来,一身阴鬼气息吓的小宫女腿不停的颤抖。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行礼,“国师。”
机辩对小宫女说:“陛下身边不能少人伺候,我正好顺路,你回去吧。”
小宫女如释重负赶紧就走了。
机辩一言不发,仔细地打量着云孤。云孤也不说话,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站着。
“听说姑娘是淑妃娘家送来的神医,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草民无名无姓,师父唤我云孤。”
机辩瞧她年纪不大,应答不卑不亢,对她到有些刮目相看,“哦,是个孤女?不过你胆子挺大,平常人见了我早吓死了。你难道不怕我吗?”
“开始也是怕的,后来仔细想想草民与国师并无纠葛,想来,国师也没有恶意,故而又安心了许多。”
机辩笑了笑,“我心中有些疑问想向姑娘寻求答案。”
“愿闻其详。”
“不知姑娘师出何门?”
“师父本姓彭,只是一介江湖游医,谈不上什么名门。”
“哦?你师父现在在何处。”
“草民不知,师父闲云野鹤一般,喜爱四处云游,自我出师后便许久没见过他了。”云孤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哦,那你师父可有告诉过你,你的身世?”
“说是山中采药遇见的。”
“哪座山?”
“荒芜山。”
“荒芜山?”机辩细细地琢磨着。
“草民斗胆,国师似乎对我很好奇?”
“你与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我以为你...你们是亲戚。”
两人一时沉默不言。
机辩说:“宫闱森严,姑娘第一次进宫,只怕还不熟悉宫里的路,我送姑娘回长乐殿吧。”
“有劳国师。”云孤规规矩矩地福了福礼。
两人一路各怀心思,沉默不言。
走了许久,机辩指着前面一扇宫门说:“前面就是长乐殿,我不便过去,你自去吧。”说完,机辩转头就走。
云孤看着机辩的背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摇了摇头,然后赶紧回长乐殿复命去了。
云孤回到长乐殿,告诉她德阳公主的病情,淑妃高兴的笑了很久。
景阳不解的看着淑妃,“母妃,您这是怎么呢?”
淑妃温柔地抚摸着景阳受伤的脸,“景阳,你这是因祸得福,你放心,母妃一定为你出这口气。”
钱乐乐看云孤退下去后,便也跟着一起告退了。钱乐乐挤进云孤的屋子里,闷闷不乐地说:“你知道吗,三皇子要回京了。”
云孤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水,等着钱乐乐说下句。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她吱声,看她闷闷不乐地坐那发呆,小脸皱到一块像个包子。
钱乐乐唉声叹气地说:“景阳偷偷和我说,启表兄这次回来,姑母想求陛下赐婚,就是宋丞相家的嫡女宋余越”
云孤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钱乐乐觉得自己在这皇宫里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大家一定都在背后偷偷地笑她痴心妄想,“云孤我想回家了...”
云孤对她的心情表示理解。其实,她不喜欢皇宫,想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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