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轩辕彻就宣召几位皇子来御书房商讨国事。
除了尚在襁褓里的五皇子轩辕佩,连一向被漠视的四皇子轩辕延也被召来。
轩辕延的生母只是个宫女,偶然一次添茶的机会,被醉酒不醒的轩辕彻宠幸,之后便被抛之脑后。要不是被发现生怀有孕,只怕现在都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宫女。
诞下龙子后,因有功于社稷,封了末等良人。位份低微,也不受宠爱,便一直谨小慎微地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连带着轩辕延也养成了个不争不抢、安于现状的性格。
轩辕延只希望可以尽早的派去封地,带着生母离开京城,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三位皇子恭恭敬敬地站在轩辕彻面前,安安静静地侯着。因为国师突然带着木骨拓的书信前来,轩辕彻与国师商议迎接木骨拓的各项事宜,并确定派去和亲的公主就是德阳。
轩辕启听母妃提起过这档子事,心里默默汗颜,幸好不是景阳。
轩辕宇心里对和亲一事十分不屑,但只要不是端阳,谁去都无妨。
等国师将一切事宜敲定后,已过了两个时辰。
轩辕延偷偷活动了一下已站的酸痛的脚,无意间看到一旁的两位皇兄身姿挺拔如松柏,便有些羞愧。
轩辕彻与机辩商定好事情后,正要退下,轩辕彻说:“国师也留下一起听听吧。”
机辩恭敬地回道:“是。”
轩辕彻说:“都说说吧。”
皇长子轩辕宇说:“父皇,据儿臣的了解,天机之术是朝摇派修炼内功心法的一门法术,讲的是如何知身练气,轻身延寿,并不是流传中可以推演预算天地命数的奇书。”
轩辕彻手里转着一串佛珠,点了点头,没有吱声,他看了一眼轩辕延,“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轩辕延本就不染朝政,对天机之术之事更是一窍不通。这会被突然点了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来。
轩辕彻厌恶地挥挥手,“罢了罢了,连个话都说不顺溜,你真的是寡人的儿子吗!”
轩辕延腿一软,一下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轩辕启朝座上鞠了一躬,“父皇,儿臣刚开始了解到的也是这样。可是后来,儿臣在俊疾山遇到了两位高人,其中一位告诉儿臣这是水书,是上古时期失踪的神族水族的文字,上面记载的东西只有水族后人才能看得懂。”
轩辕彻显然来了兴致,他‘哦’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那位高人可有告诉你这书里面写了什么。”
轩辕启摇了摇头,“没有。那位高人说完这些后,就突然消失了。”
皇长子怪异的看着轩辕启心想:这老三不会在编故事吧。
一旁的机辩到是想起了什么,“陛下,臣知道有一人也许能看懂水族文字。”
“是谁?”
“臣府上有位常住的女客叫妙妙,来自大海。只是...她身患顽疾,不能长久外出,请允许臣带部分拓片回去给她辨认,以证明皇子们说的是否属实。”
“准!”
“谢陛下。”
偌大的国师府里,只有零星几个奴仆各自面无表情地忙碌着。
众人只知国师爱莲,在国师府后院挖了一大片水池,引进了山上的活水,种了一整池子茂密的莲花。
后院一向是不许人进出的,妙妙在这片莲池里欢快地嬉戏着。回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轻缓地脚步声,妙妙紧张地躲在莲池里藏起来,机辩蹲在莲池边,“是我。”
妙妙听到机辩的声音,高兴地游了出来,她伸出手抚摸机辩的脸,可是她只触摸到了机辩那副冰冷地面具...
妙妙担忧地问他:“你怎么呢?”
机辩神色阴沉,“你知道水族的殄文吗?”
妙妙点点头:“嗯。”
机辩松了口气,妙妙看到机辩微笑的眼睛,扬起开心的脸,笑得天真无邪。
机辩从怀里拿出一块残卷拓片递给妙妙,“你看看这写的是什么?”
妙妙瞅了一眼,并没有接。
“怎么呢?”
“殄文只有鲛人族的巫师才能看懂。”
机辩疑惑地问:“为何?”
“水族与大海各族统领联络时会用殄文,这是密文,我们看不懂。”
机辩拿着拓片想起海底地那个巫师,“妙妙,我需要你回一趟大海。”
妙妙皱着眉头,“可我不想离开你。”
“妙妙,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的对吗?”
妙妙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长乐殿里,云孤正在给景阳脸上敷新的祛疤药。外头进来了一名宫女给淑妃传话,“娘娘,三皇子来了。”
淑妃听到儿子来了,脸色瞬间转晴,“快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轩辕启就进来了,他向淑妃请安到:“母妃万安。”
“快起来。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早上被父皇叫去御书房问话,便向夫子告了假,这会子已经问完了,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儿臣想到景阳脸上的伤还未愈,便过来瞧瞧。”
“多亏了你舅舅找的神医,景阳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接下来就是静养了。”
“正巧!这次外出,我给景阳带回来一瓶药膏,据说是按照古方研制的养肤膏药,对滋养肌肤有奇效。”轩辕启拿出一个精致的描彩瓷瓶递给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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