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在那!”
清尘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谷底安安静静地座落着一座四方宅院。
他纵身一跃飞至谷底,正准备敲门时,就见到乌黑的大门上锁着一把半旧的黄铜锁,他心里疑惑道:锁了?!是不是又找错了地方?
清书紧随而至,问道:“怎么不敲门?”见清尘呆呆的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便上前去敲门,将侧身上前一瞧,才发现原来大门落了锁,他疑惑地嘀咕:“难道出门了?”
这时,一个药农骑着青驴哼哧哼哧地路过。清书急忙上前拦住那位药农,惊得青驴‘哼哧、哼哧~’地叫了半天,药农慌忙地安抚许久才稳住它。
药农有些生气的看着他,“少年郎为何要惊扰我的青驴?”
清书一脸歉意地抱拳鞠躬道:“实在抱歉,我并不是有意要惊扰您,只是我与兄长路过此地,此时疲惫不堪想要在此借宿一晚,谁知这家主人竟不在家中,不知道这附近可还有别的人家?”
药农仔细打量一番,见他俩丰神俊秀、衣品不俗,想来是路过此地的富家子弟,便好言对他们说:“这十里八地就这一家人户,你们想借宿这里怕是不成了,况且我今日一早进山时就见这家主人收拾细软往北边去了,瞧那阵仗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清书转念一想,急忙追问,“那您可瞧见里头是否有位红衣女子?”
药农认真地回想许久,“倒是隐约瞥见有个穿红衣的女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儿郎你说的那位。”
“多谢您了!”说完,清书从兜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药农。
药农拿着银子高高兴兴地骑着青驴走了。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再往北就是柔兰地界了。”
清尘目光坚定的看着北方说:“去柔兰看看。”
清书有些头疼,“大师兄,柔兰地广人稀,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要不我们先回朝摇,门中总有弟子要下山历练,到时候让他们帮忙留意云孤的动向,若是遇见了,再将她带回...”
清书话还没说完,清尘便径直朝北方快步离去...
清书头疼的揉着额角,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大师兄绑起来带回去,就怕自己反被敲晕...唉!“大师兄,你等等我呀!”
“驾~”
齐溪和江五开心地赶车,多格儿和慢慢般叽叽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惹得路修远一阵好笑,唯独云孤安静的坐在马车角落里。
她一脸落寞地看着窗外垂垂暮色,仿佛一切的欢乐都与她无关。
赶了一日的路,终于到了西陇边陲与柔兰的交界,过了这道封狼关前面就是柔兰。
前方是与大魏完全不同的北国风光。天苍苍,野茫茫,宽阔的草原漫无边际,火红的晚霞将天空燃烧成迤逦地红色,一声嘹亮的鹰鸣划破天空,矫健的苍鹰冲出晚霞,俯瞰草原自由翱翔。
齐溪向来豪爽,这北境风光甚是合他的心意,连马车也赶得更欢了,他一路兴致高昂地朝泰阿山方向赶去。
许是这天高海阔地北国风光让人的心境也开阔起来,云孤脸上也若有似无的露出一些笑。
路修远趁机对她说:“柔兰有四大部落,柔兰汗国的首领大汗是木骨拓,而我的母妃是柔兰第四大部落达达尔族的公主,达达尔族世代住在泰阿山下,我已经提前写好书信给外祖父送过去,你只管安心的跟着我们住下。”
她好奇地问道:“之前听你说过一些你母妃的事情,但是你与你外祖父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们又是怎么联系的呢?”
“是多格儿,多格儿是母妃生下我后外祖父送过来照顾我的,外祖父失去女儿心痛不已,担心我也会遭遇不测,便送了多格儿过来照顾我。”
“原来是这样。”
“我的母妃是外祖父唯一的女儿,柔兰首领大汗为了稳固政权,在族中选中了我的母妃送与南锡联姻,外祖父原是不愿意的,但是后来大魏强劲兴起,为了柔兰的稳固,外祖父只好忍痛送女来南锡,哪知南锡政变,柔兰离南锡千里之遥,外祖父也是鞭长莫及,如今竟是阴阳两隔。”
云孤见他神情不对,便安慰道:“好在,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你外祖父,他见到你一定很欣慰。”
“是啊,终于可以见面了。”路修远神情若有所思,手紧张的抓着宽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碳炉上的水咕噜咕噜地冒起泡,多格儿将烧开的水倒入茶壶,然后将泡好的茶水递给路修远和云孤。茶叶在滚烫的茶水里起起伏伏,路修远的脸在腾腾而上的热气里渐渐变得不真实起来。
不知赶了多少日的路,大家在风餐露宿中早已疲惫不堪。
这时,江五在马车外兴奋地大喊:“快看!是泰阿山!”
慢慢推开车门,只见碧蓝的天空下是绵绵不尽的草原,草原的尽头耸立着一座壮阔的雪山,山顶虽然覆盖着厚重的积雪,但山脚却长着一片葱翠的红松林,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似乎从山那边流到眼前。
齐溪见溪水十分的清澈,便停下马车,喊江五一起去取些干净地水。他提着水罐快步冲到溪边,捧着溪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直喊舒坦!
众人也趁机下来活动筋骨透透气。
冷冽的山风拂面吹来沁人心脾,也吹走了一身的疲惫,云孤舒服的伸了好几个懒腰。
“哇!好冰!”江五的手将将挨到溪水就缩了回来。
齐溪一旁哈哈大笑,“像个娘们一样矫情。”
“你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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