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下正自惴惴,只见吴六破开口便是“好哥哥”的叫着,闻着肉香直流口水,直接走到了火炉边揭开罐盖,瞧了一瞧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直道:“好香,好香!”突然间有只手伸入罐中,也不理那汤水煮得正沸,捞起一块狗肉张口便大咬起来,片刻间将一块狗肉吃得干干净净,舐唇嗒舌,似觉美味无穷。
孙李吴三人目瞪口呆,随即孙李二人大喜,忙道:“苦大师请坐,请坐!难得你老人家爱吃狗肉。吴老弟,快坐快坐。”
吴六破就势坐下,接过李四摧递来的碗筷,苦头陀却不就坐,又从瓦罐中抓起一块狗肉,蹲在火炉边便大嚼起来。
孙三毁要讨好他,筛了一碗酒送到他面前。苦头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突然都吐在地上。
“什么酒,没劲!”苦头陀声音沙哑,难听的紧,孙李二人却只觉得汗毛直立,又见苦头陀气愤的出去,更提心吊胆起来。但不久便见苦头陀去而又返,手中还提了一个大酒葫芦进来,登时大喜,说道:“对!对!那酒并非上品,怎能拿来招待苦大师,大师既有美酒,那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恭请苦头陀坐在上首,将狗肉满满的盛了一盘,放在他面前,又给吴六破盛了一些,只是量少,比不得苦头陀,吴六破也不说什么,开心的吃起来。苦头陀拔开葫芦上的木塞,倒了四碗酒,那酒色金黄,稠稠的犹如稀蜜一般,一倒出来便清香扑鼻。
孙李二人齐声喝彩,孙李二人齐声喝采,正要喝时被范遥阻止,说是烫了更香,他二人不敢违背。
酒碗放在火炉上的小罐中烫热,其时狗肉煮得正滚,热气一逼,酒香更加浓了。
孙李二人馋涎欲滴,吴六破更是两眼发光,迫不及待,但都碍于苦头陀只能赔笑直勾勾的盯着。
四个人轮流烫酒,那酒香直送出去,酒刚热,忽然厢房对面的一间精舍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四人齐齐望去,鹤笔翁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叫道:“好酒,好酒,嘿嘿!”他可不客气,直接推门便进,只见苦头陀和孙李吴三人围着火炉饮酒吃肉,酣畅淋漓。
鹤笔翁一怔,笑道:“苦大师,你也爱这个调调儿啊,想不到咱们倒是同道中人。”孙李吴三人忙站起身来,说道:“鹤公公,快请喝几碗,这是苦大师的美酒,等闲难以喝到。”
鹤笔翁坐在苦头陀对面,两人喧宾夺主,大吃大喝起来,将孙李吴三人当成了端肉、斟酒的厮役一般。
五人喝酒吃肉,好不畅快,兴高采烈吃了半晌,几人都有七八分醉意。这时,苦头陀装做醉酒无意将酒葫芦碰倒平放在桌上,也不去扶,只同四人一起继续喝酒吃肉,待见到鹤笔翁碗中酒没了,这才把酒葫芦拿起来拔下木塞,将酒葫芦递了给他。
鹤笔翁自己斟了一碗,顺手替孙李两人都加满了,见苦头陀和吴六破碗中酒满将溢,便没给他俩斟。
五个人举碗齐口,骨嘟骨嘟的都喝了下去。
其实,除了苦头陀和吴六破,其余三人喝下的都是毒药,孙李二人内力不高,最先发作,两人全身瘫倒,一丝力气都没有,鹤笔翁见状大惊,一运气,内力竟然提不上来,脸色更是大变。
苦头陀站起来,满脸怒气,一把抓住鹤笔翁胸口,突然生变,众人头脑发懵,未觉原先和他们一起的吴六破已然消失不见。
小鱼儿出得房间,撕下人皮面具有些想笑,屋里的那群蠢蛋,天天称兄道弟,可自己这个假的吴六破他们竟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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