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恭敬的喊了声公子,南山点了点头,扶着林悠坐下。
船中温暖的感觉让林悠神经放松了下来,全身卸了力,这才发现,衣服已被汗浸湿,凉凉的贴在身上,引得她一阵哆嗦。
南山从一旁座位底下,拿出一套白色锦衣,道:“姑娘凑合穿一下吧,船上很安全,不必有所顾虑。”
林悠伸手接过,狐疑的看他一眼,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南山抬眉,十分正经道:“我见不得漂亮姑娘被欺负。”
话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林悠自是不信的,她从小就没受过别人的好心帮助,这次也依然不会相信,有谁会冒着得罪官兵的风险来救一个通缉犯?
莫非......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眼神蓦得一沉。
“姑娘,衣服可换好了?”
南山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林悠应了一声,就见他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林悠神色淡淡:“公子是何目的,不妨明说。”
目的?南山坐下的身子顿了一顿,他抬头看她,那衣服本来是他留在船上备用的,此时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大了些,松松垮垮的,倒是把她平日里冷淡疏离的气质减了几分。
看她的样子,已是认定了自己是别有居心了,南山叹了口气,面露悲伤道:“姑娘道我是何目的?我几次救下姑娘,姑娘不说一句感谢,反而怀疑我,可叹啊,可叹!”
林悠偏头,朝他凑近了些,盯着他眼睛瞧了良久,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往后仰了仰身子,道:“恩即是债,没人会无事献殷勤。”
他眼睛清明无比,饶是被她如此盯着看,也无半点心虚之意,不知道他是真的表里如一,还是藏得太深了。
南山勾唇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她,只道:“那群官兵一个个的都会使用仙门中人的手段,姑娘就不好奇吗?”
不用他提,林悠早就想到了这一点,那些人定然不是真正的官兵,如此费尽心思的追杀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东西,她心知肚明。
只是她不知道,他们如此趋之若鹜,难道就不怕临落深渊?
“今日我见城中一封海捕文书到处宣发,上言:案犯林悠,禹杭人士,残忍杀害林家满门,罪大恶极,诏天下有能告杀人者,赏钱五万黄金。”
林悠心头一跳,未曾想这官府竟会花这么大价钱抓捕她,所以......她抬眼看他,他难道是为了赏钱?
却见南山啧啧摇头,继续道:“那文书上的画像画得实在是惨不忍睹,我看那衙门里靠这笔墨吃饭的画师应该辞了才好,我不要求个神似,至少都有个形似吧,可却连林姑娘十分之一都未画出来。”
林悠:“......”指望从他嘴里说出些正经话来,怕是不可能了。
“你既已知晓我是通缉犯,就不怕被牵连?”要说他毫无目的,她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牵连?”南山摇摇头,“行事只要凭心而动就好,若是凡事都去计较后果,那不是诸多受累。”
林悠轻笑一声,心中升起一丝不耐,她提的问题他倒是一个也没正面回答,如此拐弯抹角,可见和他说不到一处去。
心思到这,她却听到一个词猛得灌进了耳中。
“不知林姑娘可知道扇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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