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得到九千岁就能救南宇湘?”
“你…”
“天真!可笑!一如往常”
“庆毓光,你个千年王八绝世渣!你…呃…呃…”
北堂墨没骂完的话被庆毓光突然掐上脖子的手遏制在口中,庆毓光看着北堂墨由青至白再到涨红的脸,看着那双紧盯自己的眼睛开始翻白,手中力道轻轻松了一松,寻着北堂墨猛喘粗气的间隙,凑近道。
“天真是因为九千岁需武力极为强盛之人才能炼化成引,再由第一药师炼药成丹,而且这丹普通人根本就无法消受”
“…”
“可笑是因为南宇湘明明在利用你,你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你觉得你以前都办不到,现在就能办到吗?!”
“庆毓光!关你屁事!我TM乐意…呃…”
劲脖再次被庆毓光收紧,窒息感袭来,北堂墨咬牙死死盯着庆毓光,眼神如同当年战败时不甘于心的北堂墨,但目光中的些许细微却让庆毓光猛地松了手,一把揪紧北堂墨的衣襟提到眼前,铁链拉扯痛得北堂墨嘴唇都咬出了血,仍是死死盯着庆毓光终于开始有变化的目光,那个目光中她好像看到了一丝惶恐,一丝不安,还有一丝痛苦…
“你是谁?”
“北堂墨”
“你到底是谁!”
“北堂墨!”
“我在问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
“北堂世子北堂墨…噗…”
庆毓光抓住北堂墨衣襟连衣带人猛地将北堂墨撞上牢壁,北堂墨一口鲜血喷出溅染庆毓光强制镇定中却能明显感知到慌乱神情的脸,北堂墨看着庆毓光盯着自己看了很久很久,启齿颤声一字一字…
“你不是她”
“…”
“从一开始你就不是她,我不可能认错她…”
“…”
北堂墨一愣抬头直视庆毓光,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存于北堂墨记忆中的庆毓光,翩翩少年,眸光柔情…
“她…她去哪里了?”
“…”
北堂墨看着庆毓光眸中闪动的波光,突然觉得人有时候好可笑,得到了不珍惜,失去时却又彷徨无措,北堂墨长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带着嘲讽的笑,冲庆毓光字字锥心。
“死了”
“死…死了…”
“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
哐当…
庆毓光突然松手,北堂墨惯性下跌,铁链叮当作响,物极必反悲极生乐,疼痛袭来北堂墨反而仰头大笑。
“庆毓光,你可知北堂墨有多爱你?”
“…”
“若说山河供手为君一笑也毫不为过,可偏偏你选择了她最不愿看到的…”
“…”
“你怎舍得毁了她!你可知她有多绝望啊!”
“…”
北堂墨吼出了她所有想说的话,庆毓光听在耳中昂首间双眸缓缓紧闭,寂静如同北堂墨死去的灵魂在这座牢笼中无限压抑,许久庆毓光睁开双眸看向北堂墨。
“倘若…”
“倘若?”
“不姓北堂…”
“什么?”
北堂墨还未及追寻答案,已只见得庆毓光远去的背影,月光拉长庆毓光的影子,无声述说着他未说完的话,倘若北堂墨不姓北堂,也许他们可以举案齐眉白首到老,然而在这个四国并起的世代,爱这个字可遇而不可求,偏偏她是北堂墨,就算她再好,他再动心,也只能是心动罢了…
…
一路回将军府,庆毓光看着门前跪了已不知多久的肖丞相,转身看向归来的路途,收敛心神,目光恢复深沉,抬手扶起肖丞相。
“既然国君一定要让肖公子以命换北堂世子清白,那本将军就只能让肖公子换个活法,可好?”
“谢将军!谢将军!”
“送肖丞相回去吧!”
“是,那北堂世子…”
身后隐卫询问,庆毓光帮肖丞相是权势需要,而北堂墨…
“放了吧…”
“放…放了?!”
“嗯”
“是”
将军府主屋内,烛火映着纱罩散发微弱光耀,照亮端坐书桌前的庆毓光手中所持玉佩,碧绿青翠由深至浅,这是当年北堂墨送他的定情之物,回忆随物牵连往昔映入脑海,末了庆毓光深深吸了口气看向窗外皓月,启齿空灵决绝。
“最后一次…”
话语声落,庆毓光五指一握,玉佩化为粉末随风飘散…
北堂墨…
若有下辈子,愿你我皆平凡,同白首共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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