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帝梓潇就着北堂墨淘来的衣服和面具快速换装,直到腰带打结换装完毕,北堂墨都彻底看傻了,这衣冠装扮单就外形而言,乍看之下也忒像了吧?
只不过苍穹身形比帝梓潇更伟岸欣长,若不近看倒也能蒙混过关,北堂墨双手挽胸绕着帝梓潇转了三圈,脚步突然停在帝梓潇背后,记忆中熟悉的身影闯入脑海,北堂墨一把拉住帝梓潇。
“那晚江岸边,我认错的人是不是你?”
帝梓潇撇了撇嘴,那晚他也是好奇这北堂墨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还懂得他那个世界的东西,所以跟着二哥出来瞅瞅,那想还就被北堂墨当成二哥给认错了,眼下被北堂墨认出来,帝梓潇也只好点了点头。
“我就说怎么越看你越觉眼熟”
“…”
“话说…那晚你咋知道我在找那人?”
没料到北堂墨会突然发难,帝梓潇干笑几声,摸了一把额头冷汗,故作镇定沉声道。
“当时江边除了我跟那位公子,还有穿黑衣的公子吗?难不成你要找的是鬼啊?”
被帝梓潇无厘头的怼了一句,北堂墨脑中回想那晚江边情形,好像除了帝梓潇,确实只有苍穹一个人穿的黑衣服。
“可是…”
北堂墨捞了捞头,瞅着帝梓潇略带闪烁的目光,心里总觉得哪里没对,又想不出究竟是何处没对,一张脸皱成包子褶,看得帝梓潇心虚道。
“你到底还去不去了?”
“去…”
“那就走啊!”
“呃…”
“傻愣着又想干嘛?”
北堂墨闻着帝梓潇已是不耐烦的语气,想着苍穹虽然话少但也总不至于不说话,眼下帝梓潇身形倒也算勉强过关,但论声音两人差别还是挺大的,如果帝梓潇忍不住一开口那绝逼露馅,若是这样,北堂墨思索了番看向帝梓潇。
“你待会儿就装哑巴吧?”
“我为什么要装哑巴?”
帝梓潇扬了扬眉,他好好的一大活人,四肢健全身体倍棒,没事装什么哑巴?北堂墨撇了撇嘴,冷不伶仃的来了句。
“说话不露馅吗?”
“哦…原来如此”
想不到北堂墨的脑子时不时还是能灵光乍现,说出些符合逻辑的顾虑,帝梓潇听着心里竟生出一丝丝欣慰,低头笑道:“这个简单”
“简单?”
北堂墨愣了愣神,见帝梓潇从怀中拿了颗药丸吞了下去,再开口时声音已完全声同苍穹,惊得北堂墨半天没回过神来,帝梓潇唯恐北堂墨再追问,他可不好解释他怎么知道北堂墨所想的是这个声音,赶紧拉着北堂墨就出了门。
两人一出别院,帝梓潇走在前面,北堂墨跟随其后,直绕到别院边角处墨北拉着三匹马走了过来,分别交给北堂墨和帝梓潇,三人对视一眼同时上马奔向通往鬼夜花市的渡口。
夜幕下皓月朦胧,正对北堂墨三人别院的另一座别院内劲装身影走出,眉宇英气,明眸紧盯三人离去的方向,琢磨着离开南祁皇城前师兄所言,风闻雪呡了呡唇。
“煦伏”
“在”
“你说我要不要信师兄?”
煦伏看了眼盯着北堂墨等人消失方向目不转睛的风闻雪,他自小跟随风闻雪,深知风闻雪性子,此人看似毒邪精明实则仅是单纯霸道,对于不感兴趣的事从来不屑一顾,可一旦对某事某人上心那便是穷追不舍。
就如同这次来说,风闻雪嘴里说着不相信贺君诚,可这一路下来就连北堂墨马车拐个弯,风闻雪都跟着,那目光中隐忍的期望与激动连煦伏都无法忽视,看样子风闻雪对当年灵主擅闯燎原万蛊盅一事终究是心存芥蒂耿耿于怀,轻声道。
“马匹已备好,郡少可随时启程”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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