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楼底凄厉痛呼混同雷鸣落在六层众武林氏族耳伴,荡起众人心中不安,庆毓光寻着众家神色各异,即便是有惶恐,他也知在珏玉出现前无一人会离开,否则他们也不会聚集于此。
匪夷鄙视尽荡庆毓光眼底,他就是要利用众家私欲抵御贺君诚,以此换来自己与惊蛰交易的时间,哪怕他一开始就料定云楚困不住苍穹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计划,毕竟只要昆仑对苍穹起疑就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
更何况昆仑不会让他出事,毕竟四派秘钥一族魏氏之后除了此时被自己瓮中捉鳖的魏言书,便只剩下他了,庆毓光沉思间抬眸望向屋内被压制住的北堂墨和魏言书,眉峰一扬嘴角噙笑。
“世子这梁上君子可还感觉良好?”
闻得庆毓光久违的讽喻,北堂墨扭动被钳制的臂膀,仰头迎上庆毓光眸中轻视,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气,好在她看到的是庆毓光不是她视为家人的贺君诚,否则她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无法比拟的沮丧失望,故而不甘示弱道。
“还行,就是冷了点”
“哈哈哈”
庆毓光轻哼冷笑也不介意,缓步走向北堂墨,北堂墨寻着庆毓光朝自己走来的步伐,虽是卸下了心中紧绷,却还是止不住懊悔自己方才的冲动,内心一阵狂啸卧槽!遥想自己跳进屋的行为简直就是现场版理直气壮送人头!人不杀我,我自送人杀啊!
世道险恶人心难辨,连帝梓潇都能模仿苍穹的声音,自己怎就会被庆毓光迷了心智,全然不顾安慰往火坑里跳,怪就怪庆毓光说得太过逼真,令她备受迷惑之余还带上了无辜的魏言书。
北堂墨心里想着,目光下意识看向从始至终都盯着庆毓光的魏言书,转头再见庆毓光已经逼近眼前,北堂墨沉了口气就着钳制住自己的力道用力挪动身体挡到魏言书身前。
这可让魏言书愣怔的同时庆毓光眸中也不免闪过惊色,寻着北堂墨仰头毫不避讳自己的神态,再看北堂墨身后阔别多年的魏言书,只觉好笑极了。
“北堂墨,我本以为这段时间你多少能长点脑子,没想到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北堂墨瞧着庆毓光说话间落于魏言书面上的深意目光,微愣一秒,抬眸再次对上当初牢狱中庆毓光同样的目光,下意识的呡了呡唇又朝魏言书身前挪了挪,反正一言不发。
“...”
“别人送你来死,你倒还护上了”
庆毓光浮上明面的话语抨击着北堂墨本能护住魏言书的思绪,北堂墨心知像庆毓光这种人从不会无缘无故意有所指,除非确有其事。
而魏言书明明身在鬼夜花市,为何从始至终一直盯着庆毓光,且眸中夹杂着让人触目极悲的复杂情愫,北堂墨不瞎她看得到,正当北堂墨迟疑之际,耳边传来庆毓光凑近间压低了声音的轻言。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什么事..”
话中冷笑激得北堂墨心下一沉,转头对上庆毓光眸中显而易见的悦色,视线交织,不祥预感腾升随着庆毓光说出的后半句话在北堂墨心底掀起惊天骇浪,波及北堂墨思绪猛跌寒彻冰渊,悲痛瞬息泛滥胸腔充盈五官。
“南宇湘在你走的那晚死了”
“庆毓光!你个王八蛋!你死后坠入无边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几乎同时而起的咒骂声从北堂墨口中喊出,伴着涌上脑子的愤怒,北堂墨挣扎着冲向庆毓光,奈何刚踏出一步就被钳制住自己的侍卫给强行拉了回来,只得一双眸子如充血般恶狠狠的瞪向庆毓光,紧咬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庆毓光看在眼里,观得北堂墨眸中泛起的水光,嘴角一勾,视线落到刚刚因着北堂墨情绪波动而微鸣的惊翼,既然他已经揭开了第一层真相,不如就将所有真相都呈现在北堂墨眼前,也让他好好看看那晚在静安殿内突然爆发的北堂墨究竟藏得有多深,思已至此,庆毓光故意再次激怒北堂墨道。
“北堂墨,你可知惊蛰此时已在上来的路上?”
“庆毓光,你如此设计陷害惊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借着北堂墨口中怒骂,庆毓光仰头作笑,末了低头逼近北堂墨,两人四目相对视线碰触,庆毓光眸中嘲讽不加掩饰,刺激着北堂墨动荡不安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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