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予墨山庄出来已临近午时,穹川北郊最繁华的商街上承载着北堂墨和古思远的马车停在了地处中心的酒楼前。
北堂墨撩起车窗帘偷偷瞄了眼酒楼,只觉酒楼甚是眼熟,低头沉思片刻脑中灵光乍现。
这不是当初贺君诚离开前亲自给自己下厨的酒楼吗?
北堂墨心下诧异,抬眸见古思远已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庄主?”
古思远站在马车前转头看向马车内盯着自己的北堂墨,寻着北堂墨眸中茫然,勾唇浅笑猜到北堂墨想起了这座酒楼,所幸抬手伸向北堂墨。
“请!”
北堂墨看了眼古思远伸来的手掌,抬眸见古思远面上笑颜温和,正迟疑间闻得古思远接下来的提醒,忙将手伸了过去。
“庄主若不快点,咱们这午膳就赶不上了”
一听到吃得,北堂墨不经想起上次贺君诚给自己做的满桌佳肴,肚子顺思绪毫不留情面的咕咕作响。
其声落入古思远耳中,荡出古思远眼底笑意,愣得北堂墨一脸尴尬作笑。
“呵...呵呵...”
古思远拉着北堂墨下了马车,垂眸瞅着北堂墨面上绯红,恍然想起贺君诚,无奈的笑着摆了摆头。
怪不得贺君诚会对北堂墨上心,贺君诚出生皇族从小行走权欲剑锋如履薄冰。
即便曾有过年少随性的时光却也抵不过前太子死后留下的暗潮涌波,至此所见所闻皆可为包裹糖衣的剧毒陷阱。
若非贺君诚,他古思远或是古家怕是早没了百年荣耀,如今贺君诚好不容易遇见个没心没肺还没脑子的北堂墨,虽说傻是傻了点倒算得是槑萌无害。
只不过贺君诚运气不好撞上了苍穹,这两虎争只狍子,绝对是四国朝堂与武林的一大稀奇趣事。
古思远思绪衍生忆起古卷中曾记载过神帝和药祖的趣事,数百年前时光飞逝循环往复。
单是想想都让古思远觉得有趣极了,故而低头挑眸看向正望着酒楼仰头发呆的北堂墨。
“庄主,请吧?”
“啊!...哦哦...好...”
北堂墨忙甩了甩头好掩饰自己的尴尬,岂料古思远压根就没在意朝酒楼内走去,北堂墨见此跟了上去。
两人一进酒楼,琥珀迎面而来,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将北堂墨细细打量了番,玄衣束发素簪紫带,胭脂润颜明丽动人,虽非想象中倾城倒如传闻所言算得是位佳人,双手抱拳行礼道。
“少爷,午膳已备好,请随我来”
琥珀见古思远微点头颅,抬手引领古思远和北堂墨前往楼上雅间。
一路上北堂墨环视四周,之前来此心境不同没空仔细看,眼下再看还真是高雅华丽别具一格,让人触目便觉高端场所的既视感。
北堂墨不经联想到不远处的午膳,下意识握紧荷包,她向来秉承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要钱没有的中心思想。
若是待会儿古思远问自己要饭钱,那她岂不是落得金主兔子不在,自己荷包遭殃的凄惨结果,赶忙伸手拉住古思远,脱口而出。
“我没钱!”
古思远被北堂墨拉了仓促,一时间脑子没反应过来北堂墨言语何意,偏了偏头,诧异高低眉道。
“啊?”
“我真没钱!真的!我很穷!穷得不得了...”
北堂墨为表自己话语真诚,除了荷包不开,其他衣袖和腰封但凡可以藏银票的地方都翻给古思远看了一遍,只把古思远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就没搞懂北堂墨在抽什么疯。
“你...”
古思远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吃个饭怎么就跟钱扯上关系了?
难不成北堂墨以为自己带她来此是为劫财?
还是她以为苍穹把她卖了?
古思远越想越不可思议,正准备询问时见北堂墨目光飘忽瞄了几眼雅间,恍然大悟仰头笑道。
“我请你,不花钱”
“真的?!”
北堂墨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不花钱的东西不吃白不吃啊!
更何况还是如此高档的酒楼,简直天降狗屎运把北堂墨乐得呵呵直笑,不忘再声道。
“你可真是好人!不过先说好,你请我吃可以!但吃完我可没钱啊!要...要收钱的话,你去找苍穹要...”
古思远瞧着北堂墨得了便宜还卖乖,顺带把苍穹也给卖了的呆萌神态,遥想若是北堂墨那天真成了西屿君后。
那西屿还不得人仰马翻,与其祸害贺君诚不如祸害苍穹去吧,毕竟无关西屿,他省得操心。
当然想归想,古思远可没法控制贺君诚,低头朝北堂墨做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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