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师已经是抽调了师属辎重团上一线作战了,现在,连下属第七团的辎重部队也不放过,直接调上前线,这得打的有多惨烈啊。
郝仁道:“你知道吗,这三个月里,光光是陆续补充给第三师的新兵,就已经是超过五千人了。此外从郡内各处成建制抽调增援的部队,就已经是足足有三个团了,但是你知道现在重广城前线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吗?”
郝仁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两万,最多也只剩下两万人了!”
“在那重广城下,我罗安将士至少死伤万人以上了,听说伤兵满营啊!”
“要不然,也不会轮到我们这些辎重部队上场了!”
郝仁说着的时候,连续好几次叹气,不过说着说着,他就是突然抬头道:“林大人,我建议你还是要早做准备,毕竟巡备营直接参与前线厮杀的例子可不少!”
林子然也是沉默了,他之前就预料到重广城前线估计打的不太顺利,但是没有想到局势竟然这么糟糕。
在重广城下可是云集了罗安军数万主力,但是没有想到强攻重广城竟然会让罗安军死伤这么惨重。
不过想一想也是,重广城两边都是山脉,中间就只有一条罗河流淌的峡谷平原,罗安军要北上广安腹地,就必须攻克这个战略要地。
如此广安军定然会在此地布置坚固要塞,重兵把守,这打起来就只能是强攻。
强攻损失大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林子然依旧没有想到伤亡会这么大,这都不仅仅是强攻了,估计是不计损失的强攻了,要不然的话,不可能短短几个月里就损失这么多人。
如此一来,他也就是有些担心,未来自己这个巡备营会不会也被调上去充当强攻部队。
在那种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上,正规军都变成消耗用的炮灰了,他这个巡备营估计连炮灰都不如,这拉上去打一场,估计能死伤大半。
一场晚宴,林子然和郝仁吃的都是有些心不在焉,所担心的事都是差不多,都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死在前线的绞肉机里了。
第二天,两个忧心忡忡的人就是带着辎重北上了。
这一次郝仁从后方组织押送过来的辎重非常多,装了足足一百多辆四轮货运马车,驾车的民夫就足足有三百多人。
在出发之前,郝仁也是根据上头的命令,给林子然一百条福元火枪以及相应的弹药、另外还特地带来了三十匹南州战马。
另外还有一批军粮补给品和一大箱子,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币,全都是含金量一点六克的一恒元金币,上面还有永昌天子的头像呢,边缘刻字‘永昌四十八年、南海造’。
这些金币都是拔给青山巡备营的饷银,足足五千恒元!
看到这些金币以及那些军械物资的时候,林子然也是觉得,就算有些危险也值了,各类军械再加上这一个月的各类军需以及饷银,这都至少价值上万了。
拿钱办事,很公平公正的交易!
穿着一身秋装的林子然,翻身上了一匹肩高足有一米五五的南洲马后,伸出了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然后向前虚压:“出发!”
随着林子然的一声令下,他麾下的巡备营两个火枪连、一个炮兵排、一个辎重排以及半个骑兵排则是陆续离开城门军营的小广场,随即穿过城门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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