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邱念仁面上无波澜,心中却大为震撼。
帮助叶家母女那位高人所用之医术与自己乃是同一脉,而金针更是邱念仁的独门秘技,齐国之内只有他与几个亲传底子会,他先前不愿多说,也正是因为事关自己弟子。
只是沈听澜是如何知道的?还有她最后那句话,那是在赶自己走?
向来被巴结的邱念仁,第一次被人如此嫌弃!
“妾身见过爷,妾身先告退了。”说话间白远濯已至,沈听澜掐准时机行了个礼,也不给任何人任何挽留的机会,扭头就走。
那匆忙的模样,就好似背后有鬼在追她。
白远濯笑着同邱念仁拱手:“国师今日也是来看我姨娘的?”
“本来是来看你姨娘的,不过最后被你夫人说动了,来给她撑撑场面。”同白远濯对话,邱念仁语气和缓几分,白远濯之父白武宁后宅少人,只有正妻与他妹妹两位红颜,邱尚音无子,将白远濯视为自己的孩子看待,白远濯也敬重邱尚音。
邱念仁对白远濯,是当做小辈来看待的。
他知白远濯是来打听,便也主动坦白,并且还给了沈听澜很高的评价:“你娶的老婆不错,比皇帝老儿强。”
白远濯连忙道:“舅舅慎言。”
邱念仁摆摆手,“我要回宫去了,你多管着点你姨娘,看看她,都快胖成一只猪了!”齐国奉瘦为美,邱念仁在宫里见惯了美人皮相,再看看自己那嗜吃如命的妹妹,着实有些头疼。
“侄儿谨记。”白远濯可疑的沉默了半晌,这才应下。
送邱念仁出府,白远濯身边亲信白曲凑近询问:“爷,叶老爷要如何处置?”
“扒了他那身官服,好生伺候着,告诉他是谁害他没了官位,再送他回叶家。”白远濯似乎早已想好叶老爷的下场,轻飘飘的开口。
白曲笑了。
叶老爷是个爱官不爱财的,这些年为了升官不知道填了多少家底进去,好不容易才在去年当上了从五品的户部员外郎,若是他知道是叶家母女心太高害得他失了官职,叶家日后定永无宁日!
……
叶家母女上白府自取其辱的八卦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沈听澜回去睡了一觉起来,就听说缪家夫人带着礼品来给她赔礼道歉,已经在厅里等了一个多时辰。
沈听澜兴致缺缺的抬抬眼皮,拨弄了一下茶壶,无趣的道:“不见,让她回去。”
“主子,缪老爷官运正亨,缪少爷也是人中龙凤、前途无量,不见是不是不太好?”春柳脚跟黏在地上一般,动也不动一下,还出言反驳沈听澜。
沈听澜只道:“使唤不动你,我还使唤不动别人吗?”转头就叫听夏去通知。
春柳尴尬不已。沈听澜出身连小门小户都不算,从前唯恐做错了什么事情,事事都听她的,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变得如此有主意?
她心中如何想的,沈听澜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还知道春柳心大,明着要帮她争宠,实则是借着她往白远濯的床上爬,并且成功的当上了白远濯的姨娘。
厅里的缪夫人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一句‘我家夫人身体抱恙,不便见缪夫人’,她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却也知道沈听澜不会见她,留下礼品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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