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心中稀薄的一点旖旎的心思也因为白远濯这些正派严谨的发言而消失了,白远濯要的,不是她沈听澜,而是一个白夫人。
“别忘了明日我们要去濠州。”沈听澜扯了下嘴角,“妾身就先告退了。”
她来时散漫,走时却好像有用不完的气力,步子迈得很大,走路的速度也很快。沈思思和冬雪对视一眼:小姐(夫人)生气了。
白远濯倚栏而立,目光已经追寻不到沈听澜的身影,他问白曲:“她生气了吗?”
“爷果真敏锐。”白曲恪尽职守,随时随地贯彻夸捧自家爷的信念。
“她,为什么要生气?”白远濯面上流露出几分惘然,“她要我去救她,我去了。她的恩人上门,我也谢了。”就是沈听澜想去濠州,他也陪了。
白远濯自认,他能为沈听澜做的,他都做了。
“也许是因为爷说错了话。”白曲委婉再委婉。
“我说错了什么?”
白曲深吸一口气,委婉不下去了,“夫人将百宝斋的宁总事称呼为姓宁的,也许是因为夫人不喜欢那家伙,可是爷却要夫人对宁总事客气一些。”
“我这是为她着想。”白远濯道,“我以前没有教好小妹,现在不能再将她教坏。”
白曲“……”
“不不不,属下以为,您与夫人之间的相处,应当是……”白曲挠了挠头。
“是什么?”
“更加……坦率一些?”白曲看向白远濯。
“坦率?”
白曲马上改口,“真诚,应该是真诚。”
白远濯“……”
“行了,你下去吧。”白远濯挥退明显不靠谱的白曲,在白曲走到一半又补充了一句:“下次不要擅自行动。”
白曲无声的笑了笑。
……
当满院子的绿叶都随着晨光招展的时候,出行的日子也到来了,临行之前,沈听澜将秋月冬雪以及沈思思这三个丫鬟都叫到自己面前来,确定她们这段时间内的分工。
在沈听澜离府前往濠州的这段时间里,秋月负责在白之洲身边伺候,随时提点白之洲。
而沈思思则是负责和朗秋平交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由她向沈听澜传信。
三人之中只有冬雪,会被沈听澜一起带去濠州。
沈听澜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冬雪被秋月和沈思思羡慕的目光包围住了,秋月也就罢了,心中再想她也会克制,可沈思思却有些不甘:“小姐,之前你不是说要带着奴婢一起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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