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纱沫疑惑的“哦”了一声,像是不能理解,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
程晓羽笑了一下说:“summer,你将来想要做什么?”顿了一下,他说,“这算一个真心话。”
“我?”夏纱沫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没有具体想过,就是计划着考一个好大学,挑一个好专业,然后毕业了找一个好工作,赚钱给妈妈买一个好点的房子。”
程晓羽笑着问,“你不是说你喜欢唱歌,喜欢歌剧吗?从来没有想过考这方面的专业,将来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夏纱沫摇了摇头,小声说:“我妈说学这些没有未来。”
程晓羽好奇的问:“那你干嘛要学古筝和琵琶啊?”
夏纱沫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学琴,只是为了考学校加分.....”
程晓羽心想这个年纪的孩子,绝大多数确实都只是父母附庸,没有太多人有自我意识,对他们来说“不好好学习”可能是一种潜意识中的反抗,但这种反抗实质上是一种自毁式的反抗。
而绝大多数父母呢,也只是凭借浅薄的人生经验和现实的经济压力在为子女规划人生。他叹了口气,心想,在夏国现实的引力过于沉重,无论是做父母还是做孩子,都是一种很辛苦的事情。
听到程晓羽叹气,夏纱沫有些窘迫的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程晓羽知道夏纱沫误会了,抬头看着夏纱沫说道:“不...不是。”他笑了下,“我在为我自己叹气呢?”
“为什么?”
程晓羽低头又注视着黑色的音符从鼻尖流淌上五线谱纸,耸了下肩膀说:“就是有点迷茫吧。”
“你也不知道将来想要做什么吗?”
程晓羽低声说:“我的问题比这个更复杂一些。知道我为什么心心念念的非要组一个乐队吗?”他没有等夏纱沫回答,就自顾自的说,“尼采曾说过,对生活的认知是有限的。可我们为了找到人生的意义,会千方百计的挖掘生活的价值,摇滚乐就是这种能让人直面虚无的音乐.....”
夏纱沫一脸茫然的凝望着程晓羽,完全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程晓羽也知道绝大多数高中生知道“尼采”这个哲学家,却不知道尼采很多伟大的作品都是关于“虚无主义”的。当然,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很少需要了解“虚无主义”如此沉重的概念。程晓羽自己曾经也是享乐主义者,但经历这场玄幻的车祸,加上少年程晓羽的影响,让他的内心倾向于“虚无主义”。
不过这对夏纱沫来说,显然已经超纲。于是他笑了下解释道:“就是你认为这个世界是虚无的,是一场梦,你活着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他将笔放下,把写好的谱子递给夏纱沫说。“我现在需要找到我自己,或者说.....重新构筑一个自己。”
夏纱沫接过谱子,迷惑又不解的“哦”了一声。
“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不要在意......”程晓羽笑,“快回去吧!”
夏纱沫将谱子放进书包,匆匆离开。
闷热的音乐教室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很快走廊那边就传来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程晓羽走到了门口,眺望着夏纱沫推着自行车向着校门口跑去。凝望着夏纱沫固执的遵守校规的举动,程晓羽呡嘴而笑。
他想,也许他应该坦然地承认虚无,同时也接受荒诞,大胆地去在眼下这个世界存在。而不是纠结于真实与否.......
夏纱沫接过谱子,迷惑又不解的“哦”了一声。
“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不要在意......”程晓羽笑,“快回去吧!”
夏纱沫将谱子放进书包,匆匆离开。
闷热的音乐教室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很快走廊那边就传来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程晓羽走到了门口,眺望着夏纱沫推着自行车向着校门口跑去。凝望着夏纱沫固执的遵守校规的举动,程晓羽呡嘴而笑。
他想,也许他应该坦然地承认虚无,同时也接受荒诞,大胆地去在眼下这个世界存在。而不是纠结于真实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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