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有了王谧携带而来的很多神器,这才让敌军屡战屡败,在真实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全都崩溃的前提下,北伐的征程大大缩短,这才给了王谧选择更加费力进攻路线的可能。
谁让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把战线拉得那么长呢?
谁让人家每攻一城就下一城呢?
只说这些攻打下来的城池,在王谧兵不血刃的攻势之下,很快就举了白旗。
因为进展太快,太过迅速,以至于那些被晋军新占领的城池居然都没有受到太多的毁损。
以至于,晋军的很多辎重装备都可以很快的得到补充,当然是依靠了被占领城池百姓的帮忙了。
…………
“凭之,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檀凭之完全没想到如此深夜,王谧还会亲自来看他,挣扎着就想要起身,王谧赶忙压压手,拦下了他。
“快休息,别乱动。”
这还都带着伤呢,还乱动什么?
虽说确实是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也确实都是皮外伤,这一点,之前老檀刚刚从战场上被抬下来的时候,王谧就已经检查过了。
但是,那也是流了许多血的大伤口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老檀的伤势,即便是现代,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别想下床,更不要是在这医药不济的晋末了。
“稚远,我听说,你让无忌和曾靖回到建康增援了?”
哎哎。
哪里都是透风的墙啊,军营里的消息也传得那么快。
“是啊,太后娘娘来了消息,司马尚之兄弟蠢蠢欲动,我军的处境十分危险,建康城也是处于人心不定的混乱之时。所以,虽然我也很舍不得,但是没办法,只能让无忌先回去了。”
檀凭之懊恼的拼命锤着大腿:“要不是我不争气,被那翟钊暗算,你又怎会如此为难?”
“我去就足够了,就足够了!”
“诶,凭之,你也不用过于自责,战场上受伤在所难免,没有伤到要害,我已经很为你高兴了,至于建康城那边的情况,我断定,短时间内司马尚之还不敢贸然出兵。”
“即便是他们提前一步出了兵,难道你还不相信无忌?有无忌在,就足够对付他们了。”
这一次,何无忌他们几乎可以算是轻车简从赶回建康的,不管是传统兵器还是先进的火器,也不过是带足了随身使用的量。
为什么不多带点?
难道是看不起司马兄弟?
恭喜你,还真的就答对了。
司马家族到了这个年月,剩下的这些子弟,本来就武力值一般,要不然也不会经常被其他强势的势力轮番干倒。
再者,到目前为止,司马家的人还从没有见识过火器真正的威力,这样的军队,根本无法和武装到了牙齿的北府兵相抗衡。
更何况,不管是何无忌还是曾靖,都不是等闲之辈,战术战略,都死有一些的。
又是经过了实战的层层锤炼,老实说,和司马家的子弟相抗衡,大约是足够占据主动的。
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王谧预设好了的有利条件,那就是普超,将作坊!
虽然王谧人离开了,但是呢,将作坊里面的工作可是日夜都没有停下来过,甚至可以说是如火如荼,更加热闹了。
这是必然的。
王谧他们从建康出发北伐的时候,就到将作坊统计过,那个时候,将作坊剩余的硝石、硫磺都还有几千石之多。
既然原料还剩了这么多,一边还有大战要打,那么,为什么不继续生产呢?
当然要继续制造了。
于是,在将作坊当中,还有许多已经制作好,却并没有起运向北的火器。
只要无忌他们能够进城,他们就可以迅速的掌握这一批兵器,那么,就足够他们和司马尚之抗衡了。
这是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仓促之间不得已而选择的权益之法,如果不是行事匆忙,如果他们有余力,能够让何无忌他们带一些火器回去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但是,遗憾的是,如果再携带许多火器急行军的话,他们就是再着急,以他们现在到建康的距离,至少也需要一个月!
算算现在已经过了多少时间了吧!
要知道,王贞英的书信就算是在驿站采用快马传递,要追上大军行进的速度,抵达雍州城外,至少也需要二十天左右。
这就是交通不便,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锅,速度上这就已经是极限了,你能怎么办?
也就是说,对于王谧来讲,确实是收到的新消息,但其实这个消息,对于建康城来讲,其实根本就一点也不新了。
都已经发生了快一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里,建康城里又发生了什么异动,王谧是两眼一抹黑,全都不清楚。
不求快怎么行?
就这,王谧还觉得慢了呢,这要是在现代,一通电话打过去,情况就全都清楚了。
还需要在这里忐忑不安,心绪不宁?
对啊!
为什么会感到心情沉重?
明明事事都已经安排好了,也是当前状态下,他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但是呢,王谧却一点轻松的感觉都找不到。
这是为什么?
隐隐之间,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忧虑的感觉……
这忧虑,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目光放远,京口,大晋都城建康北大门。
北府军营当中,刘牢之一个人,自斟自饮,帐外是无比皎洁的月光,刘牢之就这样独自享受美酒佳肴,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现在,刘牢之的心情却并没有那么放松,浓醇的美酒,在喉咙里打了个滚,竟然还有一丝丝热辣的感觉。
呛得很!
刘牢之都猛咳了几声,然而,他一向是酒量极好的,不过就是几口酒而已,何至于就如此呢?
当然还是受到了心情的干扰。
他该怎么做呢?
已经在京口一地赋闲已久的刘牢之,突然之间面临了一个很困难的选择。
难啊!
你说什么时候来信不好,非要这个时候来,这不是引人犯错误吗?
然而,这又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要不是北府的诸位新人将领一个都不在,那人又怎么会给刘牢之送来亲笔信?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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