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踪怒目望向四周,四周的威压急剧上升,向四周散开,诸位百夫长纷纷后退,有些扛不住此等威压。
天行踪周身的威压仍在持续上升,显然表明自己去意已决。
“报!圣旨到!”
从宫殿外又走来一名士卒模样的士兵,拿着一张金黄色的纸卷。
走到大唐的中央,不顾当前殿内严峻的形势,有模有样的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天爱卿似与一人之力去阻挡那门外凶狠之徒,实为下下策。若天爱卿依旧执迷不悟,在殿内斩了也不许如此丢人。”
站在中央位置的士卒干咳了两声,将目光转向如今依旧气势如虹的天行踪。
见形势还是这般难以控制,没有任何好转,便又赶忙出言,试图缓解局势。
“若...”
但他的话方才说到一半,一把银白色的长枪便如一道白色的彩带一般,贴着他的面门,直直的插入了他背后的柱子上。
士卒的瞳孔陡然放大,怔怔的转过头,看向那把还在颤抖的长枪,双腿不住的颤抖,心头上涌出一股难以言道的恐惧。
“别跟我提那个狗皇帝,若不是他派的那狗屁姚顺自称姚家军无敌,一意孤行,惹得我大军损失惨重,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不然,我怎么会被许诺那魔修逼到如此境界!”
天行踪意境全面散发,对着士卒猛地怒吼道。
他的眼神冰冷到极致,语气平淡到极致。
“枪归!”
而后,他的大手一张,那把长枪又猛地脱离那柱子飞回他的手中。
“此番下去,必定无一生还,诸君保重,我天行踪先去会会那魔修,在此先行一步了。”
他将长枪捽地,发出一声巨响。
而后双手抱拳,环视诸人,这般言道。
诸百夫长在那时再次沉默了下来,他们深知天行踪此刻杀意已决,意境全开,若是叫他此刻将意境关掉,对他的武道修行也是有很大的伤害。
毕竟,吾辈武者,哪有不战而俱之辈!
他们也知道如今再多言语也只是徒劳。
天行踪长啸一声,脚尖点地,身轻如燕,如燕飞一般飞起,化作一道长虹,向着城外飞去。
诸人终于彻底的沉默了下来,他们并没有一个特别坚定的立场去拦下天行踪。
他们也没有天行踪那种敢赴死的勇气。
他们...终究只是缩头乌龟。
况且,正如天行踪所言。
若他们再此般模样下去,他们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被许诺那一代魔修所吞噬。
泉州城外的那场战败,已经将他们最后的信心已经从许诺挥出那惊鸿一刀后,心里的挫败感油然而生,许诺也在某种意义上,也成了他们心里共同的梦魇,包括天行踪。
但天行踪有敢于破自己心中梦魇的气势,哪怕如同飞蛾扑火,但至少他勇敢打破这世间的规则。
从对战上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了与许诺一战的资本。
洛阳城外的城门之外。
许诺一把长刀立于地上,嘴上叼着一颗青草,一席白衣,白面书生的气息自身上散发而出。
若不是刀上的孽气过重,许诺倒也是极其与白面书生这个形象极其融合了。
一颗死状极惨的头颅被随意的扔在城门正前方,而头颅的身后还有一具无头的尸首,被几个士卒护着,而在这之后,是被人用锁链拉起的数十只恶犬。
它们嘴角淌着唾液,直勾勾的看着那具无头的尸首,眸子中满是贪婪之意。
这些恶犬已经被饿了许久,那具尸首此刻在它们眼中应当称得上是一顿美餐。
许诺在这时将枪上头颅一抛,那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笔直的滚到城门门口,与城门碰撞,发出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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