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都是她久居深山没有见过世面的幻想。
因为她的梅超风根本就没有抬头注意到她,目中无她的她眼中只有地上已经放弃了抵抗,任她宰割的猎物。
她对着他的脸伸出了剑,她要先挑掉他的蒙脸布,看看他是谁,他的目的何在。
然而她的剑却在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措不及防地掉到了地上。
柏云泊出手了。
柏云泊从墙上一跃而下,凌空踢飞了她的剑,同时柏云泊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软剑,青芒一闪,一招鹏鹤展翅飞舞开来,剑花四漫,逼退了这个骇人的梅超风。
剑影消退以后,地上已经没有了黑衣蒙面人的影子。
柏云泊一把捞起了采花淫贼,提气一跃,轻轻松松地翻过高墙跑走了。
梅超风翻过墙壁的时候,他们已经踪迹全无了。
十多年勤修苦练逃跑绝技的人,关键时刻跑起来当然得心应手。只是她自己边跑边百思不解,自己跑走就好了,干嘛要救起这个采花淫贼。他大晚上偷偷摸摸地进人家小姐的闺房,准是不干好事儿,被人家弄死还不是咎由自取吗?
自己怎么一伸手就把他给救了呢?难不成看着要杀他的长得吓人就觉得人家不像好人,不像好人的敌人就是好人,偏偏他长得又像好人,所以连想都没想就把他给救了?唉,前世就是外貌协会的,看见电视剧里的小鲜肉就会流下花痴的口水,看来这辈子还是有以貌取人的老毛病啊。
柏云泊夹着采花贼穿墙过巷,也不知奔逃了多久。直到来到了一条长长的巷子外面,才把他一把放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他的身边坐下来休息。
展珂身上有伤,被他夹在身下的时候强忍疼痛不敢出声,后来疼痛渐渐消失,左肩处又麻又痒,他暗道不好,伤处怕是中了毒。
柏云泊心粗,她一直夹着展珂的腰部,也没有注意到展珂受了伤。还以为展珂是被那个可怕的女人吓坏了,忍不住嘲笑道:“喂,采花贼!我说就你这身手儿,再加上你那针鼻儿大的小胆子,你还做采花贼呢?啧啧,你采过多少花了?你是怎么混到今天没被人打死的来?你别不是今天才是第一次出来采花吧?”
黑暗之中,身边的人儿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柏云泊起了疑虑,她把展珂的蒙面巾扯了下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下,发现他的脸色在夜色中都可以看出来苍白得可怕,秀挺的眉毛紧皱着,好像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她吃惊地问道:“采花贼,你受伤了吗?”张开双手慌忙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你伤到哪里了?”
有微弱的声音回答着她:“左…左肩”。展珂话音未落,人已经哗的一下被她毛手毛脚地翻了个身:“左肩?哎呀你的左肩上扎了一把刀子啊!”她哇哇乱叫:“怎么办?我要不要把它拔出来?”
刀身没入身体,只留了寸把长的刀柄在外,左肩的衣服已经洇染了些乌黑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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