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摸了摸他的鼻息,虽然很微弱,但是还好还有。
手忙脚乱地摸出来瓶子,拔了塞子一看,里面约有五六个碧绿的丹丸,先倒了三枚出来,都送到柏云泊嘴边儿了,才想起来没有水。她翻身进了最近的一户人家,片刻就端了一碗水出来。
展珂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的毒已封喉,喉咙已经失去了吞咽功能,整颗的丸药根本就喂不进去。柏云泊没办法,把丸药敲得粉碎,化在水里,又去偷了把勺子,把他抱坐起来一勺一勺的喂,喂一勺揉一揉喉咙,这才慢慢地顺了下去。
柏云泊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心想还好这是灌下去了,要不她都急得想用嘴渡下去了。
想了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得不对,干嘛要用嘴渡他,他可是采花贼!要不是看着一千两银子的份上,谁要救他!想到这里仿佛刚才真的用嘴渡过了一般,她嫌弃地抬起了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
展珂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他试着活动下身体,发现行动并无大碍。只是肩膀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他用右手摸摸,发现已经包扎好了,自己的黑衣服下摆却被撕扯得参差不齐。
他扭头,看见了少年歪坐在墙边并不美好的睡颜。
阳光从巷口洒进来,少年细腻的脸庞有一层细细的小小绒毛闪着金色的光芒,精致的眉眼,秀挺的鼻梁,只是那顺着大张着的嘴流下来的口水破坏了这份生动美好。
展珂望着她在阳光下白皙修长的脖颈,忍不住低下了头,微微一笑。
少年也在阳光里醒来,她刚刚睡醒的时候有点微微迷惘地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揉搓她毛绒绒的头发。
但她的眼睛看着展珂很快就清亮了起来,透露着一种清澈而干脆的欣喜:“采花贼,你好啦?”
展珂温和地对着她说:“恩公,我叫展珂,不叫采花贼。”
“咦,那你昨天不是去采花,你去干嘛去了?”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容后再说。恩公,你饿不饿?我们一起去吃个早饭吧。”
“好啊,我要吃胡饼豆腐脑儿。”
“好啊,那咱们就去吃胡饼豆腐脑儿。恩公先请。”
“我不叫恩公,我叫柏云泊。”
“哦,那柏兄先请。”
“咦?我看起来比你大吗?我有那么老吗?”
展珂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好好好,柏贤弟,咱们走吧。我的肚子都唱空城计了!”
于是两个人找了个早餐铺子,穷凶极恶地吃了一餐早饭,每个人吃了四块胡饼两碗豆腐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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