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翁吞吞吐吐讲了半天,终是讲明白了。
原来柏云泊和展珂进山一去不回,古老翁以为他们遇险回不来了。
等了两个月,这两匹马每天喂着费草费料的,也伺候不起。
这时候在村里开豆腐坊的二儿子就提议,说不如牵城里卖了吧。等到在城里做石匠的大儿子回家,石老翁就把马匹交给大儿子卖了,得了三十两银子。
这三十两银子两个儿子各分了十两,还有十两老两口得下了,留着养老。
柏云泊听罢还是不说话,展珂看柏云泊不言语,他也不敢随便吱声。柏云泊心里知道这事儿说起来也确实是怪他俩自己。
说进山几天回来,快三年了才出来。那马匹用来骑着赶路,山里人家确实也用不着,还得割草喂料的,不养活卖了也在情理之中。
卖了也就卖了,就是也得给柏云泊和展珂一个说法不是?
这三十两银子展珂不当个事儿,柏云泊却知道不是小数目,庄户人家十年嚼裹都用不尽,也不能就白白让他们爷仨得了去。
那老翁见他俩不说话,也是心虚,连忙表态道:“这马让老汉我还老汉也是还不起了,俩孩子分得的银子这两年买房置地都花费了,老汉那十两倒是压在箱底子里了,这就拿出来给两位公子,如此就算了,两位公子看看中不中?”
柏云泊也无意多做纠缠,眼下得了十两就十两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古老翁忙捅咕老婆子,让她取银子。
老妪觉得两位公子好说话,心里头恨老头子嘴快,你说就剩五两了,给五两这俩人不也能同意?就你嘴急!
瞪了老头子一眼,心下不乐意,磨磨蹭蹭扣了半天,自箱子里拿出十两银子来。
柏云泊接过银子来揣在怀里,想起了古老翁的大儿子:“古老伯,你大儿子在城里做石匠?他最近有没有回来?”
古老翁吓得脸色一白,以为柏云泊要去找他儿子讨要银子,答地磕磕巴巴地:“哎…是,那个好久都没回来了。”
柏云泊看了他慌乱的表情,又瞟了眼窗前柜桌上刚拆封的槽子糕,还有两瓶高粱白,那可都不像是山里的特产。
知道老头在顾虑什么,柏云泊道:“古老伯,马的事咱们就拿这十两银子了结了,我现在问你大儿子,是有别的事。你们村里的古两财你知道吧?是不是和你儿子一起做工?我们主要是找古两财有事。”
那古老翁一听不是找儿子要银子,把心放下来。这可不是巧了,正好昨儿他大儿子从城里回来,买了酒买了糕点来看他。
就是说活计忙,明早就走,也不知现在走没走。
忙引了柏云泊展珂去他大儿子家。
一拍木门,大儿媳妇出来答话,说因为活计忙,刚吃了早饭回城了。不过走有一刻钟不到,腿儿快点还能撵上。
柏云泊和古老翁的大儿媳妇打听好了大儿子的相貌名字衣着,辞别了古老翁,和展珂施展轻功顺着大路转眼就奔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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