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门口的青年壮汉给她们送了晚餐,竟然只是干面馍馍和半风干的那种咸肉条。
柏云泊推醒了古山妮儿,两个人坐起来就着凉水各自吃了一些。
这干面馍馍极其难以下咽,肉条又硬得半天啃不下来一块儿,柏云泊吃的又慢又吃力,
但吃过以后,柏云泊觉得自己的力气好像恢复了一些,心情便也安定了一点。
她小声地问古山妮儿,门口的那个人可是人牙子?
古山妮儿摇头,说赵管事儿把她们交给一个长着胡须的中年人,门口的这个人是跟着赶车的。
柏云泊心里存了疑虑,她觉得门口这个人黑布衣裳下肩背隆起肌肉发达,身体壮走路轻,分明是练家子,不像是车把式。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不单是走起路来标标板板,站在门口也规规矩矩的不言不语,进屋送东西更是目不斜视,怎么看都训练有素,倒像是行武的军人。
到底是不是军人,柏云泊现在还下不了定论,因为她认为有些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也能训练成这个样子,总之这个人不像是人贩子。
那么,她和展珂,到底在无意之中趟进了多深的水里?
柏云泊还抓不出来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没想到在这间屋子里,她和古山妮儿一连被关了好几天都没动静,每天都只给吃干馍肉条就一壶凉水,大小便都是喊一声那青年汉子就送进来恭桶,方便完了再喊一声就给拿出去,柏云泊都觉得味道刺鼻不好意思,那青年汉子却是眉目不动面无表情,下次端回来的时候也都处理干净了。
由此看来这囚禁期间只是蚊虫有些叮咬再有就是食物单一,倒也算不上虐待她们。
只是说好的发卖呢?
柏云泊的身体力气逐渐恢复中,心情却每天都十分忐忑,一忽儿盼着早点发卖了好找机会逃走,一忽儿又怕发卖到什么恐怖的所在,那还不如现在这么呆着安全。
更难过的是晚上,她自与展珂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片刻分离,白天与古山妮儿说说话还差着些,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对展珂的思念入骨噬魂,又是盼着他来救自己又是怕他来救自己的时候遭遇危险,那还不如不要来的好。
如此矛盾重重的心理,几天下来,柏云泊瘦到自己已经都能瞧见肋骨根根了。
终于第七天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一个续了两撇八字胡的男人引了一个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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