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自己都被熏得用湖绿的纱袖捂住了鼻子,更不要提石景熠和阿瑶。
更难堪的是官道上还有行人往来,见者无不掩鼻侧目。
阿玉的人生从未有过这么尴尬丢人的时刻,羞愤得恨不得立刻死去。
更想死去的还在后面,蹲下匆忙未带草纸,周围也没有个竹片啥的,石景熠和阿瑶更是捂了鼻子退出一射之地,不太可能给她帮忙,她只得楸了把草叶子随意打理一下,匆匆提好了白色的绫裤,回到了马上。
石景熠见她上了马,也在后面同阿瑶各自上马,路过她的时候也不与她说话,还用手扇着鼻子,与阿瑶一起越过她前行。
阿玉难堪之极,换个人她早已用残酷的手段将他凌虐得奄奄一息再一刀杀死,连同刚才路过的人一个都不留,他们全部都要去死!
可是这个人是石景熠,是她打不过动不了也惹不起的人!
她只能打落的牙齿往肚子咽,心内却恨到无法自控,一双手死死地拉住缰绳,两腿灌满内力使劲儿地朝马肚子上一夹,这匹健壮的棕色大马前蹄陡然跃起,发出极为刺耳的长声悲鸣。
石景熠和阿瑶闻声回头,正见那马轰然倒地,口鼻儿皆喷了血沫子,倒在地上一阵抽搐之后便暴毙了。
阿玉早在马倒下之前就翻了下来,此刻站在路上垂着头动也不动,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石景熠看罢,直接转过身去继续打马前走,并没有管一管哄一哄阿玉的意思,更不打算与她共乘一骑。
阿瑶看了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下马,也随了石景熠打马前行。
行了几步耳听后面呼啸声起,阿瑶回头一看,是大吃了一惊。
那阿玉势如疯虎一般舞了银鞭扑将过来,一鞭子便将阿瑶抽下马去。
这一鞭子阿玉用了全力,阿瑶听见鞭风已经全力躲避卸去了不少力道,但还是被她将衣服鞭裂,肩背之上也留下一道斜长的伤口,红色的衫裙下隐约可见血迹。
阿瑶惨叫着跌落在地,肩背上鞭伤着了火一般痛彻心扉,她一时疼痛地不敢动弹,只得面色痛苦地抽着凉气儿等待那股热辣辣的疼劲儿缓一缓。
阿玉看也不看向她一眼,直接跃上了她的马,就想打马前去。
阿瑶一见气从心头起,也顾不了身上的疼痛了,跃起身来也抽出银鞭向阿玉打去。
阿玉已有防备,一个倒挂金钟避在了马肚子底下。
这长鞭就“啪”的一声打在了马上。
这匹倒霉的棕马被抽得一声长嘶,四足发力,箭一般地像前奔去。
阿玉自马肚子底下钻出来稳坐马上,绿衫白裤迎风飒飒飘动,背影竟是既清新又潇洒。
阿瑶气得目眦欲裂,丹田一口真气提起,运了轻功发足就狂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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