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熠也环了手臂拥住了她。
树上的阿紫听见庄主的声音却像听见了炸雷般,差点自树上把她轰下去,直到回过神来仓皇地抬手摸了摸脸,摸到早上擦的粉还在,方才站稳身形松了一口气。
可是树下的俩人抱在了一起,树上的可就尴尬了,这枣儿也不知该不该再打下去。
晚晚钻了石景熠的怀里,又是求抱抱又是求亲亲,石景熠都一一满足了,携了她的手一起往她的海棠院子走去。
还没出园子,身后的树枝咔嚓响了一声,石景熠本能地疾步回身,接住了树上掉下来的人。
待站稳之后看看怀里的人,是个相貌平常的丫头,怀里还抱了那根折了的枣树杈子。
石景熠嫌弃地把她甩到地上,转身牵了晚晚的小手儿继续往园子外走。
阿紫在地上滚了一圈,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沾的土,寻了自己的竹竿子等着阿红回来继续打枣子。
石景熠走了两步看见那丫头没跟上来,奇怪地问晚晚:“那是你的丫头吧?怎地不来伺候你?”
晚晚总不好说自己的丫头已经抬了筐枣先回院子里去了,自己就是在这里堵着庄主。
有些事儿做出来有情趣儿,两个人也心照不宣,但说出来可就没有味道了。
于是回身便招呼道:“阿紫,回院子了,明日再来打枣罢!”
阿紫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该跟着晚晚回院子,还是回自己的厨房里。
她在后边走得磨磨蹭蹭的,暗道前面的拐角要是他们没发现自己,就偷偷溜回厨房去。
哪知道晚晚做戏做全套,叽叽呱呱地和庄主说个不了之余还不忘招呼她:“阿紫,你走快些跟上来!”
阿紫只得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也不敢离得太远。
待进了海棠院,那筐枣子就扔在了院子里,谁知道腊梅和阿红去了哪里。
阿紫只得学了腊梅平日里的样子,颠颠地跑了庄主和晚晚的前面去替她们打帘子。又忙手忙脚地去烧开水给他们沏茶水。
水才在灶上响了边儿,屋子里已经传来了晚晚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声。
阿紫想到一早上意娘还没出庄主的屋子,她那贴身的丫环玉棋就放风放得满庄子皆知,说庄主昨晚要了三次水。
阿紫便在肚子里暗道,看来灶上这壶水也是进不了茶杯,还真是头体力优良的种驴!
阿紫从未给人送过水,水开了坐在灶前发了愁,不知该兑成几分热。
腊梅带了阿红正巧回来,听见晚晚的叫声心里一喜,赶忙接过来阿紫手里的活计。
阿红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疑惑地问阿紫:“晚晚姑娘为何在啊啊大叫,是有人在打她吗?”
阿紫忍了笑,赶紧拉了阿红向腊梅告辞,身后传来腊梅哗啦啦的关门声,还骂了阿红一句:傻货!
出了院门子,阿紫问阿红:“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在院子里?”
阿红傻乎乎地道:“腊梅非得要我去贞姑娘的院子里借茅厕,我说我不想出恭,她非得拉了我去,半路上遇见贞姑娘的丫头采月出来,她又改了主意回来了。”
阿紫心道这庄子里狼多肉少,听她们的意思好像这块肉一年回来的次数还屈指可数,所以一回来每只狼都急不可待地想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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