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阿紫的丫头可是有点意思,自己小时候学术算的时候先生从来没有说小兔子还能给小狗子萝卜,倒是童妈妈给讲的睡前故事,不是狐狸成了精专吸人精髓,就是长虫成了精专吸人脑髓,想起来还真是被童妈妈吓大的。
若是把她招来讲讲,那狐狸会不会抓了只鸡还要给长虫分只鸡腿?那可是有意思的紧。
想了又想,终于想出来个好名头,便叫了外面候着的大丫头抱月:“你去,上厨房去把那个阿紫找来,让她伺候爷洗个脚。”
抱月犹豫了一下,终是说道:“爷,您今天不是洗过脚了,刚才奴婢伺候…”
石景熠的脸子咔擦就落下来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抱月。
抱月立刻咽下了后面的话,再不敢多嘴,掀开帘子去往厨房。
一路走一路想,庄主这是看上阿紫了,找个由头让她来暖床。
那个阿紫整天低着个头一幅受气相,浑身上下的肉按巴按巴没二两,也不知庄主看上了哪一点。
哪像自己,人牙子都夸赞有宜男之相,偏偏庄主不识货,抬举那个丑货。
心里就有了愤愤之意,去通传的时候声音都酸不溜儿丢地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醋意:“阿紫,庄主让你去伺候洗脚。”
阿紫在下处洗好了脚,正要上床休息,听了就是一愣。
摸了摸脸,还好她机警,晚上从来不洗脸,早上早早起来洗好化好才敢见人。
但这脸她化得很一般,既不敢往美了化也不敢化太丑,力求相貌路人见之既忘。
就这也能被庄主看上?庄主饥不择食?不至于啊,雨露都播洒不过来呢。
那么为何口味如此独特?
阿紫没时间想太多,她想得用什么借口推脱才好。
一时之间确实也没有好的借口,只能装病:“抱月姐姐,我好像刚刚吃坏了肚子,正要去茅厕,伺候不好庄主,抱月姐姐帮我美言几句吧,阿紫感谢不尽。”
抱月一听这丫头果然是没这个福气,心下松了口气,回去回话的语气都没藏住几分欢喜:“庄主,阿紫那丫头肚子痛,说是来了葵水不能伺候庄主,庄主你看怎么办?”
抱月带着满眼的期待脉脉含情地望着石景熠。
石景熠一脚将她踢了出去:“我让你找她过来洗脚,谁管她来不来葵水!你赶紧滚回去把她给我找来,要不然我踢死你!”
抱月自地上爬起来,羞臊地红了眼圈子。
伺候庄主好几年了,以往庄主虽没正眼看过她,可也从未有过打骂之举,自己多少在庄子里比别的丫头多些脸面。
今天挨了这一脚,也不知一个院子里的望月看见没。这要是传了出去,以后在庄子里还有啥脸面见人。
在路上一边想一边掉眼泪,到了阿紫的住处脸上还都是泪痕。
阿紫一看吃了一惊:“抱月姐姐哭什么?”
抱月边哭边埋怨道:“还不是你坑了我,你不去伺候庄主庄主反倒怪罪于我,今天你若再不过去,庄主便要……”
“怎样?”阿紫目含期待,得罪庄主若是能卖出去,换个好往出跑的地方可是万事大吉。
“说要踢死我!”抱月没好气地哭道:“阿紫,你这个害人精,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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