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壳顺着衣衫掉下,又落回地上。
薛槿心里只道:“这雍长嗣也太好看了吧,冬湖一般清透的眼睛,白玉似的面庞。原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两个成语是这样用的。”
净白衣衫加身,平白多了几分病气,柔弱却丝毫不显得造作。
天人之姿……
“走了,发什么愣。”雍长嗣已经走近。
薛槿回神,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顿时有些泄气。
“怎么了?”
“我这满身镶金配玉的,跟殿下一起,突然显得好俗气。”薛槿说着便要去拆头上的宝石冠。
雍长嗣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笑,道:“无妨,倒有几分俊俏。”
薛槿有些不信,问道:“你别是骗我。”
“我那三弟长皝,都远不及这般俊俏。”雍长嗣道。
“长皝?三殿下?”薛槿大喜。
一旁的随安神色有些变幻莫测,又不敢说话。
他心道:殿下越来越会信口胡说了,三殿下十三岁便随定远侯北定蛮夷,十四岁领兵西征,收服仇池,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怎么还不如一个姑娘家俊俏?
雍长嗣不经意瞥了一眼,随安立马会意,灰溜溜的退回院子。
薛槿还问:“殿下,三殿下真的跟我一样好看嘛?他可是少年将军,听闻样貌出众,丰神俊朗,是不是真的?”
雍长嗣笑了笑,道:“还跟你一样唠叨。”
啊?
薛槿不服气道:“原来殿下是嫌我唠叨。”
雍长嗣侧脸看着身旁气鼓鼓的人,拿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腮帮。
还将手伸到薛槿面前,颇为得意道:“扶着,本王有些目眩。”
薛槿换上笑脸,搀扶着病弱的夫君出门上了备好的马车。
“去城北。”
上了车,雍长嗣才问:“你确定人就在城北。”
薛槿道:“当然,那日惜雨说的。”
薛槿提到惜雨,雍长嗣的脸色有些不自在,他道:“本王还有一事不解。”
“王爷但问无妨。”
“那日你,你怎会有那姑娘……的……”
薛槿恍然顿悟,接过话:“殿下是说惜雨姑娘的肚兜啊!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她从前给我的,是我们此次见面的信物,我用那个裹着珠子,她便知道是我。殿下你想啊,还有什么身份比一掷千金的纨绔子更让人不易有疑心,我若冒然去见她,先不说见不上,说不定还叫人盯上。”
雍长嗣不敢苟同:“想法不错,行为有失。”
装什么正经,薛槿心里嗤道。
“那殿下突然问起惜雨姑娘的肚兜,是……也有兴趣?若有兴趣,我那里还有,回头给殿下送到千竹堂来。”她凑近雍长嗣,不正经道:“什么色的都有,全看殿下喜好。”
那些东西,是小薛槿装在嫁妆里带进府的,那晚告诉了她如何用。
雍长嗣耳朵从根处渐渐变红,他稍稍推开薛槿,扯回自己的衣袖,很没有底气的斥了两个字。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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