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了”,雍长皝又想起了方才的话,便道:“你说赔罪,还没说怎么赔。”
“闭嘴。”
“那你不准唤我小皝,你跟我一般年纪,这样叫显得我比你小似的。”雍长皝道。
“且不论年纪相同,便是比你小,我也是你皇嫂,小友。”
“喂,你怎么又这么喊我?”雍长皝揪了一节青草丢薛槿。
薛槿也卷了几卷衣袖,甩着袖子回打他,可打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
“你方才说什么?我又……”薛槿指了指自己,又指着雍长皝。
半晌……
薛槿惊道:“你是那日,那日来迎亲的小友?”
“嘘!”雍长皝飞快的捂住薛槿嘴巴,闭上眼听周遭的动静。
忽然手上吃痛,一低头便撞上薛槿明亮的眼睛,他突然忘了将手拿下来。
只是低声道:“小点声。”
薛槿一脚踢开他,嫌弃的抹了抹嘴,凶道:“做什么,安平王的亲是由人代迎的,这满上都城的人都知道,还怕人听见?”
难怪方才起,薛槿便觉得这声音颇为熟悉,只是刚刚只顾着害怕,没细想,原来是家伙。
雍长皝没有防备,被踹的半躺在地上,又赶紧起来坐好。
用手扩在自己嘴边,凑近薛槿的耳朵。
薛槿后撤,“干嘛,你有话便说,鬼鬼祟祟的。”
雍长皝非凑到耳边,说道:“代为迎亲是众所周知,可没人知道是谁代的啊。”
薛槿不解:“那如果别人知道是你,是不可以吗?”
雍长皝顿了片刻,接着道:“是有点不合规矩,可这不是要紧的。主要是我跟大皇兄也不亲近,便更不想旁人知道,我代他去迎过亲,怕被人笑话嘛。”
薛槿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既不喜欢你大皇兄,为何还愿意替他做这事?”
雍长皝道:“还不是因为我母妃,当日大皇兄让我母妃帮他寻可迎亲之人,我母妃找不到生辰八字好的人,便将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原来是这样”薛槿点点头,道:“那我知道了,一定保密。对了,安平王是不是也不知道是你?”
“应该是。”
“对他也保密,决不让小友丢了面子。”薛槿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雍长皝做老虎的样子,嗷了一声,吓唬她。
“你当动物拍呢,我可是平乾王,再欺辱我,我可不客气了!“
薛槿用手上拿的东西,堵住他那张的跟虎口一样的嘴。
雍长皝含糊道:“你往本王嘴里塞了什么?“
“从府中带的糕点,原本是给你大皇兄留着,吃药时垫肚子的,你太吵了,先堵上你的嘴。”薛槿把剩下的糕点往自己嘴里送。
雍长皝咽了口中的糕点,清了清嗓子,问道:“就为了让大皇兄吃药能舒服一点儿,你用丝绢包着糕点,揣了这些个时辰?”
薛槿嘴上还吃着,不以为意道:“这揣着又不重,何况你皇兄的身体,王府外的东西,也不敢贸然叫他吃啊,万一吃不惯,身体受不住。”
“哦”,雍长皝坐好,往池中投了一颗石子,道:“看来父皇这个亲,赐的倒不错。”
石子沉底,池中散开的一层推一层的波纹,在月色里正闪着微光。
雍长皝说此池名唤未鱼池,便是没有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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