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眉头皱了皱,有心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看到站在门口,双手环抱,靠椅在门边上,看向这里的陈炜,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在他看来,这种伤势,费心费力救治,最后的结果也不一定能好,最少也要留下个腿瘸的残疾,严重了,伤势蔓延反而丢了性命。
他们还在逃亡的路上,不如直接把腿砍掉,包扎一番完事。
项羽从屋外抬来火炉,轻声道:
“兄弟莫怕,我们这就给你疗伤!”
……
易小川抬了抬手,有气无力道:
“几位,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叫个救护车啊,快去帮我叫救护车!”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不帮我叫救护车,搁这说些什么呢!
项梁闻言,一脸茫然道:“什么,救护车?什么叫救护车啊?”
项羽想了想,也没听懂易小川的话,摇了摇头,好奇问道:“我只听说过牛车、马车、战车,什么是救护车?”
易小川疼得快喘不过气了,断断续续道:
“我说你们俩……你们俩别演戏了,我都快扛不住了,我求求你们,把我送去一家大医院做手术,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们!”
……
项羽恍然大悟道:“哦,叔父,他是要找大夫啊!”
“哈哈哈,仁兄,我家世代从军,我叔父医术十分了得,长年在军中治疗刀剑创伤,颇有心得,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易小川扭看向项梁道:“你是老军医啊?”
项梁在桌子上铺开了兽皮刀袋,一种种形式迥异的刀具排列整齐,固定在兽皮上面,
“嗯,我说义士啊,你这条腿伤的可是很严重,不能再耽误功夫了,久了的话,这条腿恐怕就真的不能要了!”
“老夫……这就动手了,多有得罪了啊。”
说罢,项梁从兽皮袋上取出一柄小刀,看了看小刀锋利度,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袖子上来回蹭了蹭。
这一幕,看得易小川目瞪口呆!
“欸,等等,等等,你这个老军医,怎么一点卫生常识都不懂呢!”
“什么常识啊?”
“你就这么消毒啊,我知道你们这条件不好,可你也至少要把刀放在火上,烧红了消毒,然后再用酒精帮我清洗伤口,这样才能够杀死细菌,不至于让伤口感染啊!”
项梁听得头都大了,也没听懂,不耐烦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啊!”
项羽出来劝慰道:
“欸,叔父,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我看,不防试一试。”
项梁看了看二人,半晌,无奈道:
“好,那我就试试。”
……
箭杆被剪断,项梁将腿上的箭头取了下来,然后拿起放在火炉旁的小刀,剜去烂肉,
下一刻,一股焦肉味散开。
易小川嚎叫:“啊!啊~”
“又怎么啦!”项梁不耐烦道。
“男子汉大丈夫,掉脑袋都不带皱个眉头的!你看看你,这点疼痛算什么呀!”
他快被眼前这小子的尖叫声给烦死了!
这小子细皮嫩肉,一看就不是能吃苦的人。
……
“你们,有没有麻醉剂啊?”
易小川恨不得自己此刻还是死去的好。
这哪是治疗啊,
这分明是在对自己上刑啊!
……
陈炜在门口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别想了,这里没有医院、没有救护车、没有酒精、也没有麻醉剂,这里什么都没有!”
“忍一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易小川闻言,抬头看向门口的陈炜,
下一刻,
双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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